使上一半,穆老三就哆哆嗦嗦地招了个干净。
也不是什么新鲜事,钟妙行走世间多年,对诸多阴私早有所耳闻,多半是某些人寿数尽了又不甘心,非要赖在世上做个该死不死的老妖怪。
至于达成目的的手段,无非是性命灵魂或二者兼有。
要钟妙说来,人人都是天生地养的,该死的就去死好了,拖着无关的人算什么本事。
只可惜世间惯会人为三六九等,不光物件要分出个优良差,连人也要细细分出上下流。于是当强者贪得无厌,弱者便要用自己的命去填。
“每月十人?你们这位老顾客当真是离死不远了,”钟妙冷笑,“倘若他真如你所说消息灵通,不如现在就干脆抹脖子去死,免得叫我逮住连灰也扬了,那才叫一个投胎无门!”
穆老三早被打得进气多出气少,哪里吃得住她这么一吓,眼一翻索性昏了过去。
钟妙正被一股邪火烧得肝疼。
央朝这块地界自两百年前就被她护在自己翼下,就是中州的修士来了,甭管什么名门大派,在这块地上都知道该夹着尾巴做人。
她不过是寻一味药材被困在秘境二十年,谁成想一回来就见自家院子里冒出这么些魑魅魍魉。
顺着线索一路查过来,到这儿却又断了。
如今央朝炼丹成风,甚至有了不铸兵戈铸丹炉的说法,那邪修藏身其中,实在是难以寻觅。
钟妙越想越气,看穆老三那张涕泗横流的脸怎么也不顺眼,索性一剑砍了,搜刮完财物就一把火烧了个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