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:我恨!
师妹做了甩手掌柜,他却不能说走就走,那小子还在踮着脚努力往树上挂灯笼,他要是一个没看住让这小子摔下来,师妹这么多年就得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徒弟,怕是今晚就要砸了他的书阁。
苏怀瑾叹了口气,手伸进储物袋里来来回回捻佛珠似的数灵石。
“莫生气,莫生气,别人生气我不气,气出病来无人替……”
钟妙推开门放下东西,换了身家常宽松袍子,又掐了个去尘诀,这才向里头走去。
原本钟山上的泉水不经此处,是她见师父一日日消沉下去,又恰巧听到凡人说钓鱼佬是世上最乐观又最坚持的人,于是费了功夫劈开条道,伙同师兄挖了几日坑,从此就有了个池子。
师父倒真听她劝钓鱼去了,虽然年头到年尾钓上的水草远比鱼多,但仍乐在其中,可见那凡人说的很对。
平日里想找师父,往池边走总不会错。
钟妙绕过紫藤花架,又往里疾走几步,一探头,师父果然正倚在廊下钓鱼。
她虽然在外威风八面,在家却总是个小女孩,三步并作两步地蹿过去,跑到一半便化作吊睛猛虎一头扎进师父怀里撒娇。
柳岐山被她撞得胸口一闷,哭笑不得地揉了揉虎头:“怎么还是这么个莽撞性子,换了别人怕是要被你撞下水去。”
钟妙哼哼唧唧:“我才不撞别人呢,师父这么厉害,怎么会被我撞下去?”
柳岐山笑了一声:“是吗?妙妙现在可是头大老虎了,我听你师兄说,外头怕你怕得不行。”
钟妙大声抱怨:“什么呀!师兄尽说我坏话!我只是只小猫咪,小猫咪什么都不知道呀。”
柳岐山将她自小养大,还能不知道她的脾气?又狠狠夸了几句,果然就见那老虎尾巴得意地摇曳起来了。
师徒二人在廊下吹了会儿晚风,钟妙骨碌打了个滚,一双虎爪按在师父手上,认真道:“师父,我有件大事要同你讲。”
柳岐山一看她耳朵竖得高高就知道是想炫耀了,他一向愿意纵着她的小心思,问:“好,妙妙有什么事想同师父讲?”
“我拐了个先天灵体回来!”钟妙压低声音,“听说是很厉害的,我也不知道是什么,师父你知道吗?”
柳岐山没有回答。
钟妙侧头看去,被师父揉了揉脑袋打发去拿酒。
剑尊静坐于沉沉暮色之中。
此时天色已晚,向远处望去,隐隐能看见凡间灯火。他的神情隐没在黑暗中看不分明,半晌,传来一声低笑。
“先天灵体……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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