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就连钟妙有时贪凉多喝了冰酒还要被他念叨。
反正这数十年师兄是别想在外行走了,不如送来同师父做个伴。
柳岐山垂眼写完药方,一抬头就见那剑修趴在窗上探头探脑往里看。
这么大的人,怎么做事还带着孩子气?他本来心情沉重得厉害,见她笑盈盈地朝屋内挥手,自己也没忍住笑了。
钟妙撑着窗框跃入室内。
她从没见过师父用医术,一时看什么都新鲜,小心打量了眼师兄背上颤抖的银针,急急问道:“柳先生!师,苏怀瑾他,问题应当不大吧?”
柳岐山点点头,钟妙顿时高举双手小声欢呼起来。
她松了口气,又去打量师兄面上的银针。你别说,她从来只见过师兄衣冠齐整的模样,苏怀瑾这人最是要脸,醒来发现自己这么副样子不知该多害臊。
刚刚还急得不行,现在又开始拿留影石拍照了,柳岐山摇摇头,实在想不出这个剑修到底是怎么与他们有的渊源。
对徒弟的身世,柳岐山一直有些猜测,但当年柳惊鸿被逼祭天事发突然,他压根来不及返回门派安顿徒弟,本想着看在他血脉的份上正清宗也不会做得太难看,谁知还是逼到了这个地步。
方才钟妙背着苏怀瑾进来时,柳岐山险些以为他已经是一具尸体。
好在还有呼吸,仔细探查一番,体内的情况比柳岐山预料中好上许多。
断裂的筋脉与血管都已接过一回,虽说手法粗糙了些,但也勉强够用到伤势愈合。
至于体内本应有的邪气与怨念,也叫这位剑修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拔除,只要静静养上一阵子就能缓过气来,到时候再重接筋脉,叫这小子好好长一长记性。
魔君说过的话又在他脑中响起。
“若她愿意留下来帮你,必能使你得偿所愿。”
柳岐山自诩不是什么迂腐的人,这么些年光是为师尊置换筋脉就不知取了多少性命,但唯独对上钟妙的双眼时,却仿佛望到了师尊。
若他们也能有个女儿……
因此再三踟蹰无法开口,以至犹豫到今日。
他见钟妙很是好奇的模样,低声问:“你很喜欢医术么?”
钟妙笑嘻嘻回头:“倒也没有,只是没想到柳先生有这样好的医术。”
柳岐山笑了笑:“不学医术也好,若是我当初学了剑术……”他换了话题,“我教你一招有意思的好不好?”
钟妙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柳岐山取出人形木偶向她示意:“到了元婴,修士就能弃躯壳逃跑,或是做鬼修,或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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