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
钟妙自那天回来后,除了每日增加一个探望师兄的流程,又回到了往常的生活中去。
照例是晨起练剑,只不过如今还要带着个师兄一块练,他这次闹出的动静太大,若不想将来数百年都只能关在魔界数蚂蚁,最好还是将剑术捡起来为妙。
用过早膳,就该带魔君念书了。
魔君这次回来之后格外的乖,连那些油嘴滑舌也没了,每天乖乖地练字背书,让钟妙瞧着十分满意。
这一日,钟妙注视着魔君写完又一张字帖,随口提道:“你这两天倒是很乖,我听师父说你有个礼物给我,是什么?”
魔君一听她开头就觉不妙,听到“礼物”二字更是大惊,手一抖就要写到纸外头去。
钟妙扶住他的笔,偏头打量了他两眼:“不对劲,你这小子藏着什么事?”
魔君只觉口中发苦。
他算是看明白了,钟妙当真是位钢铁一般的正人君子。
从前他回味顾昭的记忆,只觉得钟妙如水般温柔,又如软枕般妥帖。
谁成想当真将钟妙招惹过来,却发现这温柔确实很温柔,妥帖也确实很妥帖——但顾昭怎么就不记得她抓人念书修行时这样严格?一双眼睛又如鹰隼般尖锐,半点秘密也藏不住!
魔君从小做惯了野孩子,实在扛不住她严肃时的压力,要是想逃课,哈,那还得看钟妙的愿力同不同意。
摸着仅剩的良心说,钟妙确实是位可靠稳重的姐姐,也是位博学多闻的老师,但谁会想同自己老师做道侣?顾昭你脑子没毛病吧?!
眼下他已心生退意,又碍着面子说不出口,加上心里藏了事怕被发现——那天钟妙烧邪气的灵火他还记得呢,若是让钟妙发现自己与这件事有些牵扯,怕是也要将自己架起来烤了!
奈何他不想说,钟妙却看得分明,轻轻笑了一声将手搭在他肩上:“老实交代吧,嗯?”
魔君只好交代。
他左右看了两眼,小声道:“那天世家不是说死了个长老……我也没想杀他,只是一时生气,”见钟妙面上的笑容越发深了,魔君干脆闭眼道,“您那天气我,我就将礼物拖出来打了一顿,多半是这个缘由死的吧?”
钟妙若有所觉地摸了摸下巴:“你说的这个‘礼物’,莫非叫陆修文?”
她果然一猜就猜出来了!!
求生欲在魔君的脑中尖叫,他急急辩解:“我也没想着杀他,我想着留给您杀的!他不是害您祭天了么?逃到我这儿来被我捉住了,就想着留给您……”
他是真的半点不懂仁义道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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