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声音冷冷的,完全不似平常的温软,说完,转身欲走,祁麟话还没说完,心里一急,伸手拉住了她的晧腕。
连棠被刺了般,猛然甩开他的手,避如蛇蝎般向后退了两步,语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怒气,“殿下请自重。”
祁麟唬了一跳,怔愣在原地,以前他们偶尔也有肢体接触,她虽抗拒,但多出于女子的娇羞,今日怎的带着强烈的...厌恶?
祁麟怔愣之际,连棠已越过他走进学堂,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。
学堂内,男女分席而坐,中间挂着一道湘竹帘,冯太傅边缓步行走边讲课,博古论今,信手拈来,连棠坐在书桌前,听得专心致志,手里的狼毫笔就没停过。
冯太傅是国子监祭酒,掌管每届学生的考核录用,而横儿一直想考进国子监,连棠每日在课上把冯太傅的讲义手抄下来,出宫后拿给横儿复习。
这是她每日进宫学最大的动力。
当冯太傅走到连棠身边的时候,突然顿步,拿起她手抄的一份讲义,眼前一亮,“老夫怎么觉得一日不见,连姑娘的字飞跃了一大步?”
连棠上一世的御笔博士可不是闲差,每日抄经之外,还要抄书,十年的时间练得一手出神入化的簪花小楷,都能拿出去当字帖卖了。
讲义边听边记,她写的还算草的,没想到冯太傅拿在手里,流连忘返,啧啧称奇。
连棠见冯太傅不舍得放下的样子,生怕他把这篇讲义拿走了,小心翼翼的抽回来,恭谦道:“太傅高学博识,这张纸上最有价值的是您教授的知识,臣女的拙字实属卖弄了。”
冯太傅捋了捋长须,朗声一笑,继续讲课。
公主探头冲连棠一笑,“你可真会往太傅心坎里说。”
祁麟今日在课堂上精神萎靡,耷拉着脑袋不敢和冯太傅对视,眼珠子却频频透过竹帘缝隙,望向连棠,目光黏缠。
连棠忍住心里的恶寒,专心抄讲义,只当未觉。
午时一过,上半天的课程结束,宫婢们过来收拾书匣,祁芸转过身,手支着脑袋往连棠桌上一趴,半是无奈半是戏谑道:“又熬过一天。”
连棠看着祁芸皱成一团的小脸,很同情她,外人只看到皇嗣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却不知这也是枷锁,尤其他们和皇帝又隔着一层,远不如亲生的自在,为了撑得起皇子的名头,每日的课业都很重。
她小意帮公主捏捏肩膀,以示安慰。
突然,挡在课桌中间的竹帘被掀起,祁麟走了过来。
连棠心里一沉,起身就要走,祁麟却先一步,抓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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