驶了一阵,龙舟终于靠了岸,桨夫呼喝着朝船下走去,元夕和骆渊却都觉得有些恍惚,觉得这段路好像驶得太快了一些。骆渊猛一起身,身子陡然不稳,差点栽在地上,元夕连忙想要上去搀扶,却突然忆起自己的身份,伸出的手便硬硬僵在了空中。骆渊仿佛看穿她心思,柔声道:“没事,我自己可以走。”随后便一瘸一拐地,扶着缆绳上了岸。
两人走了不过几步,就看到一群人焦急地跑了过来,萧芷萱一见元夕就猛地扑上来,道:“嫂嫂你没事吧。”元夕摇了摇头,道:“放心吧,多亏了小夫子。”萧渡却死死盯住骆渊腿上系着的合欢索,眼中好像有火在烧。
元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连忙解释道:“我怕刀上有毒,就用这绳子帮他把经脉绑死,以免毒会走到全身。”
萧渡阴沉着脸,步步走向骆渊,骆渊被他看得有些发怵,忍住向后退的冲动,勉强挂上一个笑意,这时,就听萧渡慢慢道:“血色鲜红,刀上不会有毒。”随后,以眼神瞪着他示意:“识相的,就把合欢索取下来还我。”
谁知骆渊好似完全看不懂,只轻轻吁出一口气,道:“如此我便放心了,那在下就先告辞了。”他顿了顿,突然又道:“我上次和侯爷说得话,今日之后,还请侯爷再好好想想。”随后转过身,一瘸一拐地走低飞快。
萧渡一脸怨懑地盯着他的背影,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:他竟敢就这么跑了,还带着我娘子做得合欢索!
元夕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只见萧渡面色铁青,转过身道:“上车,回府。”萧芷萱拉着元夕正要跟上,萧渡回头命令,道:“你换辆车!”萧芷萱给元夕丢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,乖乖跑到另一辆车上坐下。
马车颠簸而行,元夕看着身边板着张脸的相公,心中忐忑不定,她突然想起一件事,有些羞涩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,递到萧渡面前道:“我……我给你做了个香囊,但我从小就不善手工,做得不太好看,本来想着还是编些简单的百索送你,谁知……”
萧渡心中一动,将眼神移到那个香囊上,只见最简单的荷叶被绣得不成形状,封边也封得歪歪斜斜,可见她确实不善绣工,萧渡掩住嘴角笑意,故意轻哼道:“我堂堂宣远侯,就让我带这么难看的香囊。”
元夕脸上一红,知道侯府的绣娘各个手艺高超,就算是丫鬟也做得一手好活计,自己这个香囊确实有些拿不出手,她于是悻悻地想将手缩回来,却被萧渡一把夺过,再看时,那香囊已经被他系在腰间,萧渡一脸无辜,状似随意道:“不过既然是娘子亲手做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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