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之间最后的回忆也没有了,她该拿什么再度过余生,那些想他想得胸口生疼的长夜该怎么熬过。
所有被苦苦压抑的情绪就在这一刻爆发,思念的漩涡如灭顶般袭来,将心中本以为结痂的伤口不断撕裂,再反复抽打,直到扯得鲜血淋漓,遍体鳞伤。她张了张口,却痛得说不出任何话来,只是捂住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骆渊慢慢走到她身旁蹲了下来,他已经看明白了一切,掩下眸间涌起的哀伤,轻声道:“既然舍不得他,为什么不回去找他呢。”
元夕坐在地上抱着膝,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,胡乱摇着头哭喊道:“不行,不能去找他,他们要害他,我不能让他们得逞,他不能没有孩子,你明白吗他不能没有孩子。”
骆渊伸手停在她发髻前的一寸处,隔着空气抚过她的头发和脸颊,他如何能不明白:那些爱而不得的苦痛,想见却要苦苦压抑的心酸,无数个夜晚的相思成疾,却连远远看上一眼都是奢侈。
夜不知不觉全黑了,清冷的月光照着暗巷中的两个身影,一个埋着头哭得不能自己,一个蹲在她身边,眼神专注默默陪伴。骆渊的手掌悬在半空中,冰冷的风从他指尖滑过,终于令他完全清醒过来。他苦笑着低下头在心中默念道:婉婉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再这么痛苦下去,我们之中至少有一人能得到幸福。
第二日,天方蒙蒙亮起亮起,一辆马车飞快地驶过长街,车顶悬着的角铃叮咚作响,终于停在正对回春堂大门的一处小巷内。
一只大手掀开车帘,只听车厢内一个声音压抑着激动情绪问道:“就是这里吗?”
另一个声音回道:“骆先生说了,就是这个叫回春堂药馆,侯爷别着急,等下开门了应该就能见着夫人了。”
萧渡重重的“嗯”了一声,之后的每一刻都开始变得十分难熬,直到街道旁的屋舍慢慢升起炊烟,回春堂的门终于“吱呀”一声由内推开。萧渡猛地掀开车帘,目光死死盯住那个在门内忙碌着的身影,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地想着:没有他在的日子,她能竟过得如此轻松自在。而自己却是日夜煎熬,恨不得挖去关于她的所有记忆,才能获得片刻安宁。
他于是沉着脸下了车大步朝那边走去,后面的小春刚想跟上,就被他回头狠狠一瞪,只得缩着头钻进了车里。
元夕昨晚几乎一夜未眠,现在精神还有些恍惚,她垂头丧气地坐在李大夫身旁,木然地整理着手上的一叠病症记录。突然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道:“谁是这里的大夫?”
她整个人顿时僵住,唯有心狂跳着几乎要窜出胸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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