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让他们得逞!父皇完成不了的事,你能替父皇继续做下去吗。”
赵衍瞪大了眼,脑中嗡嗡作响,又结结巴巴道:“可是母后……”
赵越眼中露出怨恨神色道:“没错,你母后必定会好好看着你,最好将你扶做夏氏的傀儡,一切听命与他们,她多年来所图的不就是这个。若是真得被他们得逞,这大穆江山可就岌岌可危了。”他说得激愤难当,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,锦被下的胸膛剧烈起伏,好似老旧的风箱一样不断发出“吭哧”声。赵衍连忙为他顺着气,带了哭腔道:“父皇你莫要动气,我听你的就是,可我该怎么做。”
赵越望着眼前的孩儿,突然想到另一个人的身影,他眼中露复杂情绪,喘息着道:“在你羽翼未丰之时,千万不能与他们强斗。还有一个人,你必须和他一起,只有你们兄弟同心,才能斗得垮夏氏。”
赵衍怔了怔,才反应过来道:“父皇说得是崇江?他此刻还在河西大营呢。”
赵越因刚才脱口而出的用词略有些失神,顿了顿才继续道:“没错,崇江手上握着萧家军十几万兵马,足以和夏氏抗衡。我让崇江自小入宫与你伴读,就是想让你们能结成兄弟之谊。如今见你们果然能互相扶持,亲密无间,朕心里十分欣慰。你听着,以后你要将他当作亲兄弟来看,不可与他生隙,只有凭他手中的那样东西,才能真正斗垮夏氏。”
他见赵衍的神色还有些恍惚,又死死攥住他的手,几乎用尽气力道:“衍儿,你要记住,这天下是我们赵家的,绝不可能是他夏家的!”
那目光中射出得威慑与寒意,让赵衍猛地自回忆中清醒。冷风从虚掩的宫门处灌了进来,他的目光扫过桌案上的奏折,又揉了揉眉心,慢慢起身走到宫门外的长廊上。如果不是突然忆起与父皇的这次对谈,他根本不会想起那把弓可能有问题,此刻,他仰首望向夜色掩盖下的琉璃顶瓦、兽脊重檐,冷冷在心中道:“崇江,我的好兄弟,你可莫要让我失望才是。”
而此刻萧渡面前对着得正是那把银弓。这是一把上好的弯弓,弓身轻盈矫健,弓弦灼灼生辉。犹记得,那日殿上听赏封侯,云帝亲自走下龙椅,将这把弓郑重交到他手中,挡在冕旒后的双眸中闪动着激动与期许,对他道:“名将要配名弓。总有一日,当你持箭张弓之时,就能凭它肃清奸党,再建功勋。”
忆起当年之事,萧渡握弓的手便有些发颤。现在想来,那竟他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最为接近的一次。云帝驾崩时,他正远在西北军营,甚至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。
元夕见他面色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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