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太医替他开得药方,谁知先帝的病不仅不见好转,反而越来越严重,太后勃然大怒,直接削去了左乔的官职,换上另一名院判,药方也全部改过,此后便每日亲自侍奉在先帝榻前。”
“贴身侍奉到什么程度?连煎药喂药,太后都是亲自上阵吗?”萧渡连忙追问道。
夏青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仔细,幸好那宫人说得也十分详细,于是想了想回道:“是的,煎药都是由太后盯着宫女煎得,然后再亲自喂给先帝喝。正因为先帝病重时,太后衣不解带地在榻前侍奉,才能在宫内外都流传为一段佳话。”
萧渡讲所有事情连在一切想了一遍,随后突然挂起一个嘲讽的笑容,道:“原来如此,所谓的帝后情深,果然只是个笑话。”
夏青不解地盯着他,等待着他为自己做一个解释,谁知萧渡只是淡淡道:“好了,有劳妹夫为我查出这些东西,改日必定登门道谢,也顺便去看看萱儿。”
夏青顿时有些气恼,这是摆明就是过河拆桥啊,他于是带了愠色道:“侯爷,你想知道的夏某毫无隐瞒全告诉了你。可你我既然算是盟友,总得让我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吧。”
萧渡却摇了摇头道:“现在还不是时候,等到了时候,我自然会告诉你。”
夏青见他摆出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态度,顿时蓄了满腹的怒火却又不好发作,只得轻哼一声拂袖而去。萧渡却没空理会这人的别扭情绪,他现在还需要去找另外一个人。
“你要问先帝的病?”左乔放下手中的杯盏,长叹了一声道:“当年先帝领兵出征时曾不小心中了埋伏,在林中吸了许多瘴气,虽然侥幸能救回,但也就此落下病根。后来发病,是因为积劳成疾,其实,他的身子早已不堪重负,只是为了政事而硬撑着。我那时和太医院的同僚日夜商讨,用了许多法子都没法让先帝好转。后来有一日,连先帝自己都发觉了……”
他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,思绪又回到许多年前在龙榻前的对谈,那时云帝方还能够起身,他披上裘衣坐起,脸上带着浓浓的悲凉之意,道:“你告诉我一句实话,朕这身子,是不是好不起来了。”
左乔吓得连忙跪下,以头抵地流着泪道:“陛下是真龙天子,自有天命庇护,只要多服药修养,一定能很快好转。”
云帝斜斜瞥了他一眼,摇头道:“都到了这一步,你们也无需瞒我。”他走到他身边,慢慢将他扶起,缓缓道:“既然朕这身子早已治不好,不如就用它做一件对社稷有用的事吧。”
左乔愣愣看着云帝的脸,他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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