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下里已经打听好了一位先生,正斟酌着如何跟谢晋开口呢,便听外面有些动静。
赵氏给玉印使了个眼色,玉印就出去了。
院子里,喜乐正拦在门口,而宛姨娘身边的丫鬟月白却硬是要进来,两人便有些争执。
月白横眉倒竖,道:“是宛姨娘让我来请老爷的,宛姨娘如今怀着身子,就连老爷都特意嘱咐了要好生养着,你敢对宛姨娘不敬不成?竟是看不得老爷的子嗣好了!”
喜乐并不擅长争嘴吵架的,说了半天嘴里也只有一句,“现下不是姨娘请安的时候,宛姨娘若要给夫人请安,还请明天早起。”
月白冷哼一声道:“你算个什么赖皮头儿的人物了?竟敢驳宛姨娘的回!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个什么身份,连个一等丫鬟都没挣上呢,倒觉得自己能给天王老子换洗脚水了!”她原本是跟着宛姨娘一起进府来的,前十多年都是混迹市井,此时吵起嘴来,还有些着三不着两。
喜乐的姑妈是赵氏外院的一个管事媳妇,她姑妈早就允诺了她,说是去求了夫人,提她做一等大丫鬟,可这事儿都过去快一年了,也没个准信儿!如今听月白提起,不禁有些恼羞成怒,正在刮心搜肚的想着如何回嘴呢,夫人屋子里玉印一挑帘子走了出来。
喜乐像是见了救兵一样,蹬蹬蹬就跑到玉印身边。月白见没人拦着门了,便迈步走了进来。她是跟着宛姨娘惯了的,虽说玉印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,她也敢不放在眼里。更何况刚进府的时候,玉印还甩过她一个嘴巴子,这个仇她一直都记着。
因为侯府下人的身契都是捏在主母赵氏手里的,所以当宛姨娘带月白进府后,赵氏就去要月白的身契去了。宛姨娘不肯给,硬是说月白是良籍,在家里就是当妹妹养的,并没有身契。赵氏当场就逼着月白签卖身契,否则便撵出去,再挑好的来给宛姨娘。月白在外面虽也是伺候人的丫鬟,但规矩又哪里比得上侯府大?她当时看着赵氏一脸严肃的坐着,也并不害怕,便回了嘴。那个玉印二话不说,上来就打了她一耳光。直到后来宛姨娘要死要活的闹起来,闹到老爷来才算完。老爷也并没说让宛姨娘交出月白的卖身契,只是含混着就一直这样伺候着了。她如今见着玉印,自然没什么好气。
玉印瞥了一眼月白,却是对喜乐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老爷和夫人正在用饭呢,为起子不相干的人竟敢扰着主子,真是胆子越发大了!”
喜乐就低了头。
月白嗤笑一声,“还烦请玉印姐姐传个话儿给老爷夫人,这才是做丫头的本份。如今竟说起宛姨娘是不相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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