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儿,这番作派表现,简直像是要抱走她的亲生儿子一样,垂垂泣道:“若说要把安哥儿放到别人家去养,我是断断不会依的!琳姐儿总想着要把安哥儿送去襄国公府教导,便是怪我没教导好安哥儿了。我虽是安哥儿的继母,但这几年来如何对待安哥儿的,老爷也是看见的,真是比亲生的还要亲了!我怜着安哥儿自小失去亲母,便是样样儿好的都会给他留着,他想要什么,只要我能够的,没有不给他的!就是我生了全哥儿后,也样样儿没有越过安哥儿去的。如今琳姐儿说要把安哥儿送走,这简直比挖了我的心还疼些儿!再者说,咱们侯府也是有名望的,岂有将嫡长子送去舅家养的道理?老爷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口口声声是当作亲儿来养!简直要把谢琳琅气笑了,但是她与赵氏交手多次,知道对付她只有行动力比她更强些儿才行。
于是也委屈的哭了起来,她只有十四岁,白皙的一张小脸上滚下泪来,越发显得惹人怜爱,边哭边道:“夫人这话是要置女儿于何地?女儿怎么敢怪夫人呢?夫人若硬要说女儿怪罪了夫人,那女儿……女儿……”
哽咽着像是说不出话来了一样。
谢晋忙安慰谢琳琅道:“夫人并不是这个意思。只是她说得也有道理,要把咱们侯府的嫡长子养在别人家里,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。”
谢琳琅慢慢止了哭,眼圈却仍旧红着,道:“哪里是要把安哥儿养到舅舅府里的意思呢?只是因着外祖母想念安哥儿,想让安哥儿过去陪一陪外祖母罢了。哪里就能说到把嫡长子养到别人家这种话呢?”
赵氏还是说:“总归是要把安哥儿送走,我是一千一万个不舍得的!”
谢晋也是如此想,便说:“现下安哥儿还病着,等安哥儿病好了,再去看望郡主吧。反正咱们侯府离襄国公府又不远,便是天天都去也使得的。况且先前安哥儿还在襄国公府习骑射,现在虽是不能了,但就是常去着些也没什么。”
谢琳琅闻言想着再接再厉一把,刚掏出手帕子要抹眼角,便听内室里谢安琅道:“我都听见了,要我去哪里,怎么就不问问我的意见了?难道我是件摆物不成?”
谢安琅眉毛浓密,此时生了气,倒显得有些凌厉之气。
赵氏顿时哭得心肝肉儿被摘去了一般,忙进了内室,抱着谢安琅,边哭边道:“都是我不好,原本身份就低些儿,与郡主王妃自是没法可比的!只是我一心只顾着安哥儿,便是谁也不能指摘了去!如今琳姐儿是嫌我没照顾好你了,都是我的错!”只是哭个没完,什么“如掏了心肺一般!”“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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