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见谢琳琅过来,她便俯下-身去,双手扣在腰间,福身一礼,她姿色并不见得多么出众,眉眼清淡,很安静的样子。
这是谢琳琅头一次见濯盈,她叹息一声,走过去扶起她,道:“在王府中姐姐万不要客气,一切都只当作是自己家一般,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只管跟我说。我未见过姐姐,也不知姐姐喜好,若有失礼处,姐姐勿要见怪。”
言语间很是客气,却不见热络,濯盈将头更低了一低,原本她也当不上一声“四皇嫂”的,她静静道:“多些慕王妃,慕王妃称我一声姐姐我实在不敢当,慕王妃若看得起我,便叫我的名字罢。”言罢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,“王府中一切都好,我是在西北那种苦寒之地生活惯了,如今乍然温床暖枕只觉像在做梦一般。”
谢琳琅笑了笑,道:“姐姐言重了,姐姐若不嫌弃便先住下来,今后如何安排咱们再商议,姐姐是有大福气的人,千万莫再自谦了。”
☆、第97章 新帝
慕王妃言语客气;却又都不是虚词;每一句都似意有所指,两个都是聪明人;说话不必太过透彻,点到为止还能圆融相处。濯盈含笑点了下头,既然慕王妃坚持;这一声“姐姐”她便也就生受了,继而笑道:“我离京多年,在规矩礼节上很是生疏;我又实在是个笨人;幼时嫡母也曾派嬷嬷教我,只可惜学了多时也未将这些规矩练得纯熟,慕王妃身边若是有得闲的姐姐嬷嬷;我便厚着脸皮跟慕王妃讨一个来,劳嬷嬷再教一教我。”
她言语诚恳,像是就真的只是想讨个嬷嬷教她规矩一般,她懂得示弱,在慕王府上,有一两双眼睛盯着她很是寻常,与其被人暗中监视,倒不如她大大方方的让谢琳琅安排个人进她房里来。她知道自己如今身份尴尬,她现今理应在西北流放,而此时骤然还京,在身份上说不过去,只要她父亲一日没有平反,她就要一直顶着犯官之女的名头。说起来倒也好笑,温太傅活着时她没借着力,死了却要拖着她一起倒霉。
夏日的夜晚,虫鸣唧唧,草窠里头的一株草叶子上停了一只萤,尾翼熠燿明灭,鼓翅慢慢飞起来,度高阁而去,不见了那点光影。
谢琳琅将目光从那只流萤身上收回来,伸手比了比,请她进屋去,命人搬了椅子来,又亲自到桌前沏茶,细白的瓷碗里注入茶汤,往她面前推了推,方才含笑道:“姐姐喜欢品茶么?品茶令人心静,其实想开了,世间的道理都是一个样儿,老天爷清楚明白着呢,什么该得什么不该得,早就定好了,就如这大周的江山,多少人费尽心思,争得头破血流,不是也什么都没落下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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