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想承野王说身子不适,命人递了奏封来,不是圣上您亲手批的么?心里虽这么想着,嘴上却不敢这么回答,忙躬着身子道:“承野王殿下年前就得了寒症,不适宜奔波,况且宫里贵人多,也怕过了病气。”
刚刚那句话是明知故问,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头儿,负着手遮遮掩掩的问:“承野王今年送的节礼跟往年是一样的么?”
高良一头雾水,“回万岁爷话,万岁爷回京之前,奴婢一直在肃亲王府做总管,往年承野王殿下往宫里送的节礼是否与今年一样,奴婢也不知道。”
萧宥不耐烦了,皱眉道:“朕问的是往年承野王会往肃亲王府送节礼么?也跟今年一样还给皇后私下备了一份?”
高良这回才听明白,忙道:“回万岁爷话,万岁爷不在京中这几年,承野王殿下也没忘了咱们王府,逢年过节往京中备礼也从不会漏了咱们王府。”承野王殿下是个好人呐!
萧宥脸色却更阴了一重,心中的火气腾然而起,转身就往坤仪宫行去。高良摸不着头脑,赶忙跟上。
进了坤仪宫才想起来,皇后在大宴上,并不在此。
原想着等大宴之后再找皇后对峙,但是脚下不听使唤,东转西转就进了皇后寝殿。妆台两侧置了明黄色幔帐,用帘扣缠了一圈儿扣住,最上头是东珠作纽。
他凑过去,看见铜镜下摆着一个漆红色的妆奁,他记得这是大婚时她从娘家带来的,他将匣子打开,抽开第二层时,果然就看到几枚玉佩,与自己手中这个形状差不太多,只上面刻的图案不同,数一数,共六枚。
他冷哼一声,怪不得虞绍今年不敢进宫,如今被他抓到了把柄,他们两人从小打到大,看如今这情形,他倒是该召他入宫,再打上一架。
虞绍可以先放着不料理,先把皇后叫来,看她有何话说。
萧宥将一共七枚玉佩一字排开摆在桌上,气势汹汹等皇后前来。
去传话的小太监腿脚快,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,跪下来扒着地砖缝儿回话:“皇后娘娘说让万岁爷先等一等,娘娘过会儿再来。”
还敢让他等?说这话的底气呢?
他恨恨的坐到床上,宴上那些个藩王他也不想理睬了,心中郁郁,倒在皇后的床榻上,刚刚喝的酒劲儿都冲了上来,闭着眼睛就睡着了。睡得也不深,梦里都是虞绍那小子得意的脸。
小时候除了六弟,也就虞绍敢惹他,后来长大了,照样敢让他碰软钉子,这回应该合在一起跟他算总帐了!
他习惯了警醒,即便是在宫掖之中也不能放松心神,殿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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