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难道无所畏惧?”竹筏这回终于听话了,老老实实的靠岸,两人跃上码头,沿着长长的小路走向下一个目的地。
“康德不是说过,我们这一生需要敬畏两样东西,天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则?”顾北北一本正经,真话说的和假话一样,“我想除了这两样,还有两样是我害怕的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害怕有一天看不清自己是什么样,害怕有一天忘记自己曾经想要变成什么样。”
“你害怕变化?”谢南做一句话总结。
“不能这么说吧,什么都没变才更可怕,不是么?我想大概是怕变得更差,因为那会证明一件事,就是你所有做过的事情,基本上都是无用功。”顾北北话刚出来深觉不妥,又改口道,“不对,也不能这么说,因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,就会有它的作用,不能说是无用功。应该说,唯一值得恐惧的,就是恐惧本身。因为我们一旦恐惧,就可能退缩,而退缩,就是让步的征兆,让着让着,就无路可退了。”
(唯一值得恐惧的,就是恐惧本身。——罗斯福)
“这么一听,你还真是好斗分子。”谢南最后评价道。对于顾北北的话,他理解了一部分,但他不是顾北北,也只能理解有切身体会的那一部分。
“;bothepast。”顾北北道,“明白吗?”
明白吗?谢南不明白。
那场旅途最后算不上一场愉快的旅行,两个当事人各怀心事,漫不经心的走马观花,最后心无一物,知道山是好山,水是好水,人是很多人。记忆清明的地方也只剩下身边这么个人是清晰的,剩下的都自觉打上了马赛克。
回来之后便是报志愿和投档等一系列问题,成绩出来后,谢南和她收获了无数鲜花和掌声。尤其对顾北北,平日里看起来不怎么起眼,最后却踩着线进了最好的文科院校,身为理科生,最后学了中文,也跌破了一堆人的眼镜。
谢南则是照着他原来的计划,去了另一所理科比较好的学校,两人不在一处上大学,终究让家长感到遗憾,庆功宴上增添了无数光彩,只是当事人如何想,并没有人关心。
谢阳财大气粗,给了两人各十万块的奖金,让他们当零花钱用。
顾北北推拒不成,只好收下。
————
顾北北找的律师姓聂,叫聂修远,她从收集到的资料里选择了这个律师,因为他受理的案件都有难度,但又能打赢官司,年轻有为,对顾北北来说唯一的缺点就是价钱有点高……
但这个缺点在胜率上并不算什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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