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打的时候,燕长庭表情十分纠结,不过他最后纠结完还是随它这样了。
打了这个多年,他对蝴蝶结已经适应良好,不过这次的蝴蝶尾巴略长,有点碍事,他就用剪子把尾巴剪掉一截。
晕黄的烛光下,他下颌光洁隽秀,面庞轮廓依旧极精致俊美,只是却少了几分侵略性,添了一点淡雅温润,连眼尾那一抹艳红的小痣也收敛不显靡丽,介乎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眉眼犹有青稚,显得格外白皙纯净。
他今年才十八岁呀。
沈箐有点感慨,其实去岭南也好,代入燕长庭的角度想一想,其实挺窒息的。
他没和她说过来她家前经历过什么,但总归不是啥好事。
从小不知身世,过得也不好,等长得差不多的时候,突然冒出一个人告诉你还有个被囚禁的祖母,没见过面,却要求你从此必须为复仇而生。
——就挺突兀挺让人难以接受的。
“怎么了?”
他发现了她在看他,抬头问,暖黄烛光洒在他的脸额,他眼眸晶莹声音又轻,很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“没什么!”
沈箐笑了一声,上前接过剪子咔嚓把蝴蝶尾巴剪掉,“你好白,比我还白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