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的“老赖”了。
另一方面,只有这样高强度地运转,她才能把自己的情绪保持在一个放空的稳定状态。
重新融入京崎的生活节奏并不难,毕竟是从小就成长的地方,身体的本能很快就适应了这片土地。
租了间很小的房子,比当时在南苔住的房子要小多了。但胜在很新,没有老房子的那股潮味,也不再有动车和火车隆隆交汇的天然闹钟。
但她的生物钟已经刻上了南苔的影子,依然7点45到点醒,去学校上课,课余计划第二天的教案,回到家接画稿。周而复始。
某天晚上醒过来时手腕还隐隐作痛,怀疑是得了腱鞘炎。
她抽不出时间去医院,挂号难,所在的机构也没有医保,看一次病很费钱。而且……现在的她害怕去医院,只要闻到那个味道就会心悸。
索性不是很严重,疼的时候她就简单热敷一会儿,再吃几片止痛药了事。
每到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,她就会点开手机银行查询里面的余额,那些不断上涨的数字比任何止痛片都来得有用。
毕竟这是她牺牲了任何的娱乐活动换来的,手机里也没有任何聊天闲谈的对象。哦,除了偶尔康嘉年会主动给她发点消息,问起她在京崎的近况。
至于康盂树,他们再也没有联络过,谁都没有找过谁。
似乎……这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,延续下来的默契。
她曾经想过找康盂树,想问他有没有找到她留下给他的“礼物”,以此为契机开口,或许他们还可以聊聊别的无聊琐事。
但最终没有开口。
每当有找他的冲动时,她都会告诫自己,成熟的大人应该平静地接受别离。
无论是生离还是死别。
但成熟的大人并不等同于完美的机器人,能够用程序掌握所有情绪,有的时候,它崩塌地完全出乎意料,在某一个完全无法预料的点上。
比如就在今晚,她拎着超市买好的一堆东西回到家,准备煮面时,切番茄意外切到了手指。
她的厨艺并不精通,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切到手指了。
黎青梦放下刀,泄气地摁着流血的伤口翻箱倒柜找创口贴,却不小心翻出了从南苔带回来的一条领带。
那是四年前她去意大利的时候特意给黎朔买的。
如今这条领带依旧包装完好,连封条都没有撕开,让人疑心是不是被完全忽略了。
但黎青梦收起它的时候,是在黎朔的床头。那个触手可及的位置又挤又窄,除了他平常不能离身的药,根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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