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少年,亲自教她煮茶之道的少年,都是他啊!
那些都是随随便便可以忘记的事情吗?
所有的一切,浓情蜜意时看着对方不知所措的眼,八年时间数不清的信件与眼泪,只换来一句素不相识吗?
真好啊!
书月起身,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回如今所住的房间的,她觉得自己当真是一具行尸走肉!
只是,房间门口立着个人,那人正是负责来取血的陈柏行,他对上书月的眼神,立即就有些惊讶,前几次他每次瞧见书月,都觉得她平静却绝望,可这一次却在她眼睛里看到了让人心惊肉跳的情绪。
她明明没哭,但眼睛里却全部都是悲伤,那种深得要溺死人的悲伤。
陈柏行下意识地觉得,这人不像是有什么生存意识的样子,只怕她若是完成了心里的责任,立即会选择结束生命!
书月推开门,声音平静却疲惫:“进来吧。”
她坐在圆凳子,陈柏行在桌上放了一只手托,书月安静地把手放在桌上。
陈柏行取出银针,这一次却没有直接扎上去,他忽然间于心不忍,低声问道:“姑娘的身子这几日如何?若是自个儿都不好的话,还是莫要再取血了,那将军夫人现下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。”
书月此时出奇地平静,她看着陈柏行,笑了:“可我需要帮杏儿找能治疗脸上伤口的药啊,我不给他们血的话,谁会帮我找药呢?”
陆家能找到的大夫,都是寻常人接触不到的,她如今身上也没多少银钱,据闻外祖母因为太过担心她还病倒了,而为了支撑她在陆家的日子外祖母这一年来源源不断地送银钱来,书月不想再麻烦外祖母。
这世界上没有关系,没有钱,什么事也办不成。
陈柏行凝眉,有些踌躇,杏儿脸上的伤他也曾瞧见过,的确是很难治疗。
他很想帮书月,最终却只能说道:“在下回去之后,会再问问我父亲,若是有什么好办法,必定第一时间告诉您。”
书月又抬头看他,她终究不是什么性子带刺之人,还是轻声说了句“谢谢”。
因为养了两日,这一次书月指尖倒是出血很快,但不知道为何,书月觉得比之前都疼了。
陈柏行注意到了她微微的颤抖,立即有些抱歉地说:“因为扎针次数太多,只怕一次会比一次疼,在下赠您一只药膏,涂上去之后会缓解疼痛。”
他从药箱子里拿出来一枚白玉瓶子,书月收下,却立即从荷包里翻出来碎银子递给他:“谢谢您。”
陈柏行原本想拒绝,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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