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是要害我儿!若他有个三长两短,我必定要你好看!”
卢向晚得了消息便从郊外赶回来,却不想徐氏那个糊涂到顶的东西还是在杭儿面前把那些话说了出来!
母亲与舅母是如何纠葛的,晏杭都已经听不清看不清了,他脑海中乱哄哄的,似有几百个人同时在讲话,有无数个影子缠绕着。
而徐氏干脆破罐子破摔:“她为你求的香囊,是她从山底下一步步跪着爬到山顶的寺庙才求来的!晏大将军,我求你看在四丫头的份上,救救少云吧!”
卢向晚再也忍不住,一巴掌打到了徐氏的脸上,呵斥她闭嘴!
而晏杭颤抖着手,从自己的袖袋里摸到那枚被他摩挲过千万次的香囊,他神思恍惚,头疼得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滚,唇色都发白了。
心脏宛如被割裂,在瞧见香囊的一刹那,他仿佛听到了无数模糊又带了空灵的声音。
“晏杭哥哥!晏杭哥哥!”
“晏杭哥哥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晏杭哥哥,我好害怕……”
“晏杭哥哥,你吃不吃糕点?我新做的……”
“晏杭哥哥,你不许骗我……”
……
“晏杭哥哥,你几时才能回来?”
少女的声音时而急切时而娇羞时而带着伤感,反反复复交织在一起,晏杭头晕目眩,太阳穴处的疤痕一跳一跳地疼。
徐氏在与侯夫人争执之时,他从椅子上轰然倒在了地上!整个都还在抽搐!
这下子徐氏吓坏了,她当真没有想过事情会这般严重,而侯夫人咬牙切齿地说:“来人,快喊大夫!把徐慧娘给我关押起来,将军好不了我必定要她的命!”
晏杭此番受了大刺激,头疼到接连呕吐,人不住地颤抖,意识朦胧之时,他竟落了泪,求道:“母亲,她是谁?我忘了她?她是谁?!”
侯夫人也心疼地泪水直流,司马寒跪在地上,直恨不得自己代替主子受这份苦楚!
最终,侯夫人决定干脆和盘托出,告诉晏杭全部的事件。
“那时候你在京城身子很弱,时不时就生病,后来实属无奈,我便求了你祖母与你父亲,把你送到你外祖家养病。你去了之后身子果然好了,你写信回来同我说你舅舅家的事情,时常提起来四姑娘,你说她灵动可爱,温柔善良,你托我买首饰,糕点,再让人带到阳城,你自小到大库房里存的那些好东西,几乎都被你搬到了阳城,娘猜也猜得到,你是给她的……”
卢向晚没忍住,嗓子哽咽:“那些年,娘也在努力为你们做打算,你祖母瞧不上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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