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齐本就没怎么活动,利落地擦了把脸后,便习惯性要帮弟弟擦背。弟弟人小手短够不着,他做哥哥的没少帮他擦。
可他这手才刚伸到领子里,萧绎便突然一缩脖子,一边拉下他的手,一边不动声色往宽榻中间的小桌挪,直接睁眼说瞎话:“我方才擦过了。”
“是吗?”萧齐倒是没留意,但见他气定神闲将巾子放回宜秋的托盘上,挑了挑眉,“真擦了才好,不然当心受了凉。”
萧绎没说话,反而坐在小桌左侧的瑜贵妃,看不下去儿子当哥哥当得跟个老妈子似的,轻声斥他:“齐儿,绎儿都多大人儿了,你莫要总像待三四岁孩童般待他。你不嫌丢人,他也嫌。绎儿,姨母说得对不对?”
萧绎知晓大哥是好意,也知晓,若他点了头,大哥可能会有些伤心。可为了日后不必再承受突如其来的,令他浑身不舒服的各种“疼爱”,他还是果断地点了点头。
果不其然,大哥脸上的表情僵掉了,幽幽叹了口气。
想以前阿绎小小个的时候,不哭不笑,任由他搓圆按扁,牵个手摸摸头都会被阿绎乖乖地望着,可有趣了,现在怎么像突然长大了许多,一点儿都不好玩?
哎,弟大不中留啊。
正当萧齐在心中默默惋惜之时,宜春捧着两碗解暑汤上来了。
走着路无甚感觉,碰到清凉冰爽的汤水才知道口渴,萧绎几大口喝个清光,将瓷碗放回托盘上,却听瑜贵妃闲闲地问话:“今日你俩去何处了?”
萧齐如实回答:“儿臣在弘文馆习课后,途径御花园,撞见三皇子等人在欺负二弟,便出手阻止,与二弟一同回来。”
当今大南朝设立弘文馆为皇家学府,除却太子由太傅单独授课外,满六周岁的皇子和满八岁的公主在弘文馆习课,也有其他的王公贵族子弟,根据身份、年龄和学识程度分开教授。
“阿绎又被欺负了?”瑜贵妃凑过来上下打量,幸好未曾发现伤处,还是皱眉抱怨了一句,“那几个着实是皮了点儿,尤其是四皇子,除了吃睡便是作弄人,真不知凝香宫那位是如何教的……”
她口中的四皇子正是画王八的小胖墩儿萧恒,生母是凝香宫的淑妃娘娘,与瑜贵妃、李皇后一样,在章和帝龙潜之时便嫁入东宫。
说起这位四皇子,萧绎倒忆起两桩事儿来。
在他八岁这年夏初,萧齐大病了一场,上吐下泻,卧床一个月才痊愈。而萧恒则不知犯了何事,惹得父皇勃然大怒,将其禁足于凝香宫半年有余,连带着淑妃也受了冷落。
如今想来,这其中莫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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