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。若非你早将荷包予朕看过,朕便是信你,亦难以服众……”
脑海中莫名浮现起似曾相识的画面,彼时皇上怒气冲冲,甩袖而去,当晚,在此处,就是这宽榻上,压着她狠狠折腾了一整夜,直把她折腾得声音都哑了,说不出半句解释,而他,大概也不曾想听。
心中漠然,云昭仪抚上他的肩,安慰道:“有皇上在,臣妾并不委屈。”
章和帝侧头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,在她慌忙抽回手时轻笑,拿过湿巾净了手,毫无征兆地拦腰抱起她。
她下意识环上他的脖子,被他抱着走入寝殿,随后的一切声响,尽湮没于夜的寂静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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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主殿的另一边殿门前,萧绎缓缓走出,绕过后院回到自己的寝殿内。
从紫宸殿回到惜云宫时,他便记起了之前所遗漏的,本该发生在今夜的意外。
方才云昭仪与章和帝的对话,他皆听见了,也能猜出事情的大概来。
然而有一点令他异常在意。
上辈子母妃遭人陷害,她确然早早绣好了荷包,在章和帝面前却只字未提,为何此回却如未卜先知一般,在他生辰之前便拿予他看?
再有,他想起那尊打碎的送子观音像,母妃分明说她许早前便收起来了,亦与他记忆中不相符合,更像是……为了避免某些人看见而引发祸事。
比如丽才人。
许多不经意忽略的细枝末节,突然一齐涌了上来——
母妃教他韬光养晦,问他是否欲为自己争一回。
母妃对他习武的纵容。
母妃要他多结识朝堂大臣。
……
他终于明白,重生后初回惜云宫那晚,母妃为何抱着他泪流不止。
若仅是孩子不见了三两时辰,怎会哭得,仿佛久别重逢,几经艰难才寻回一般?
所有的改变与异样,均指向同一个答案,绝无差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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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花初开,八岁的少年郎背着手立于树下,身子仍未长开,云昭仪却恍然觉得,这个背影,似极了当年候在宫门外,背过身与她道别,自此再无相见的绎儿。
沉稳,冷漠,带着不甘与不舍,远走秦阳。
“绎儿,找母妃有何事?”
萧绎回身看向她,眸色沉静,面无表情。
有一瞬,她以为自己望见的,是早已生得高大挺拔的儿子,不禁无奈地笑了笑,近来休息得着实不好,总出现此种臆想般的错觉。
萧绎绕过她,径自走到石桌边,示意云昭仪坐下,亲自为她斟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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