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而无一利。
而且……内心深处,大抵还有些许莫名的、隐秘的执念。
因为她。
每每忆起那双澄澈纯真的眼眸,不带半分杂质望着他,心头便会浮起这种执念。
他不愿让一丝一毫的污秽,沾染如白纸一般的她,不论无心或恶意。
她不怀目的,他便赤诚相待。
如此,方能平复心中的那份执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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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饭后,墨无为背上篓筐出门了,留墨白独自在家照顾萧绎。
说是照顾,其实没他什么事,药汤在老爹出门前便喝过了,换药他做不来,此时一个一动不动躺着,一个优哉游哉坐着,倒也相安无事。
权当有个人陪他一起看家,虽然……这个人有点可怕。
墨白趴在书桌上看医卷,翻了两页,又偷偷瞄了眼床榻上躺着的人。
宽大的床榻靠墙临窗,他所坐的位置在床头斜侧,恰好能看见那人,而那人因躺着的姿势看不见他。
昨儿这个叫易骁的醒得悄无声息,扣住他的手力道毫不留情,生生在他手腕留下一圈子红印,那张脸全无表情,只有黑得发亮的眼眸冷冷盯着他,叫他心里直发憷。
偏偏老爹说此人并无恶意,晚上还让他与易骁在同一榻上歇觉,害得他只敢僵着身子缩在床沿,老半天才睡着。
连今晨醒来时,自己的手脚都摆得规规矩矩,别提多别扭了。
要知道,他的睡相,可是差得令老爹日日抱怨睡不好。
“看我做甚?”一道微哑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墨白原本一手撑着下巴在看,闻声吓得手一滑,整颗小脑袋几乎磕在坚硬的木桌上,错愕道:“你怎么知晓我在看你?”
萧绎不作声。
习武之人感官较常人敏锐一些,被小孩不加掩饰地直直盯了近一刻钟,他岂能察觉不出?
当然墨白不能理解其中道理,只觉萧绎仿佛后脑勺长眼睛一般,对他的畏惧又加深了几分,收回视线,打算装作低头看书。
“水。”
“你要喝水吗?”墨白跳下木椅,蹬蹬蹬跑到圆桌前,拿起水壶倒了杯水,双手捧着小心翼翼递到他面前,“水还温着,喝罢。”
萧绎淡淡看了他一眼,便知他心中所想,不疑有他,稍稍支起上半身一口气喝下,将茶杯递回去:“多谢。”
“不客气,不客气。”墨白回身去放杯子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墨……”墨白脱口而出,又改口,“阿白啊……”
萧绎看他:“墨阿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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