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节?”
楚长歌少时入宫作太子陪读,与韩王碰过几面,印象中他冷淡且不近人情,仿佛对一切皆不在意,或者说,不屑于在意,除了维持表面上的和睦,与皇帝几乎不打交道,后来皇位之争亦没有掺和进去,何来过节?
萧绎轻哼一声,冷道:“如何没有?”语罢转过头,脸朝内,显然不欲深谈。
楚长歌眉心深锁。
韩王昨夜那一出,实在令人费解。
谋反倒是谈不上,若真有反心,上山来的绝不仅仅是数千人的兵力。
报仇?他却是不信。
单单为了报仇刺杀皇帝,大可派高手上来刺杀,手脚干净些的,甚至不会留下把柄,何须亲自前来,将自己折进去?
正思索间,门外守卫扬声报:“将军,秦副将到。”
他收敛神色,起身往外走,错过了身后回过头的萧绎,昏暗中,眼底冷芒乍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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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楚府。
屋内灭了灯,漆黑寂静,裹着锦被伏于床榻的少女墨发披散,神容倦怠,却是翻来覆去,辗转难眠。
又来了。
楚书灵缓缓睁开双眸,翻了个身,平躺于榻上,手往被子外一伸,有些烦闷地拍了两下床。
自三年前起,不知为何,偶尔在夜里入睡前,她会有种……被人盯着看的感觉。
起初她有些害怕,但过两日,又消失无踪了,等她几乎要忘却此事时,这种熟悉的感觉却又悄然出现,反反复复,却仿佛只是单纯看看,别无他意。
倘若对方欲对她不利,机会多的是,何必苦苦坚持三年?
渐渐地,她也便放下心来,甚至有余心记下其出现的频率,有时隔数日一回,有时两三月一回,有一回久些,足足隔了半年。
不过,这会儿令她烦心的,却并非此事。
两月前,哥哥刚从燕山回京不久,便远调西沙城,而墨白自从入职太医院,便日日早出晚归,要么窝在房里制药,要么外出走诊,她都记不清几日未曾与他打过照面了。
他是哥哥半年多以前带回府中的,说是受人所托代为照顾的后辈,结果一进屋就被毫不知情的她当做登徒子,一脚踹翻到湖中,成了落汤鸡。
因着两人年龄相近,她时常欲寻墨白一块儿溜出去找乐子,可惜他性子沉静,大多时候宁可在府里待着读些医书,显然懒得陪她疯。
也罢,反正过去几年,哥哥总忙于公事,她在府里耍弄刀剑,自娱自乐,偶尔溜出去逛会儿市集,也挺逍遥自在的。
然而前两日哥哥寄信回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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