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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冷清,围了一堆人,是苏潮的那些朋友,茶几上堆满了来探视的各种水果礼盒。
“他妈的那死孩子真还下得去手,亏咱们潮哥反应快,不然现在我们都得去吃席。”
“滚滚滚,吃你妈的席,什么乌鸦嘴会不会说话?”
“嘿嘿嘿,我这不是害怕吗?”
“潮哥,我给你带了千年老山参,我爷爷祖传的被我偷出来,给你补补身子,男人伤在腰可不成行。”
林周:“……闭嘴吧,你是想原地去世,对吗?”
“不是,我这是认真的。”
“不过,说真的,潮哥你当时管那个死孩子干什么?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,还跑去社报,脑子有坑吧,这种人真自杀了也活该。”
苏潮冷睨他一眼,掸了掸烟灰,笑,“给你一秒钟,消失。”
那人瞬间闭麦:“……”
“几点了?”
“靠,十点半,我们宿舍十一点准时查寝。”
“你还管这个?”
“你们是不知道我们辅导员多变态。潮哥,兄弟先走了。”
林周察觉到汪林莞的存在,体贴道:“那咱们也告辞吧,潮哥这得静养,而且小林妹妹还在门口呢,我们在这儿,人小姑娘都不好意思进来。”
这帮朋友陆陆续续离开,苏潮才发现自家小朋友杵在病房门口许久了。
病房内开着暖风,单薄的病号服也不见多冷,男人咬着烟,慵懒靠在床头,即使受伤,这人也永远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浪荡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