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泡过,对您身体极有好处,那……”沈月浅挂着无害的笑,挥了挥手里的巾子,指着碎成渣的花瓶道,“您最爱这个花瓶,我想用这个盛冰水给您洗脸,您心情舒畅,好得更快……”
一副“你浪费了我一番苦心”的神情气得王氏身子发抖,抓着大红色锦被的手指甲都翻了起来,咬牙道,“好了,安也请了,回吧。”不想被她气死,还是早将她打发走再说,来日方长,她不信会输给一个小丫头。
沈月浅一动不动,随手将巾子递给身后的玲珑,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无辜道,“这可不行,大伯母说了,她,我娘,三婶都得在您跟前侍疾直到您好为止,百行孝为先……”
“我说不用了,今日不是小七洗三吗?回去伺候你娘吧,我这边你大伯母和三婶呢。”王氏呼出一口气打断她的话,咬牙切齿地瞪着沈月浅,尽量让说出的话好听些。
沈月浅真担心将她气狠了,一命呜呼,她死不要紧,小七还未满月,说出去,对小七名声不好,她见好就收,故而,起身,得体地朝床边福了福身,娇俏道,“阿浅听祖母的话,乖乖回去照顾娘,祖母要保重身子,何时需要阿浅侍疾了,差人去梧桐院传个话就行……”
王氏耐心告罄,拍着身上的锦被,濒临崩溃,“还不快走?”
沈月浅委屈地眨眨眼,离开时脚步轻快,王氏眼神似箭地射向她后背,沈月浅故作不知。到门口,吩咐玲珑将手里的巾子留下,叮嘱李妈妈药效还有,可以再敷一敷。
刚踏出临安堂,屋里传出一声沙哑怒极的破骂,沈月浅嘲讽地挑了挑眉,刚才她骗王氏的,沈怀渊刚死不久,小七的洗三哪会有客,连周家人因着前日来过,今日都不会来了。
不过,能叫王氏暴跳如雷还说不出话来,她心情也算舒坦顺畅了。
李妈妈手里拿着巾子不知如何是好,王氏也发现了巾子,紧蹙着眉头,神情颓败,“你将巾子拿去给佟大夫瞧瞧,问问他冰水敷脸的事,顺便将薛氏给我叫来。”
王氏可没忘记今日这孽障是薛氏引来的,侍疾?薛氏也巴不得她身患疾病早点死是不是?
李妈妈回来时,王氏坐在床上正在用膳,她如实转告了佟大夫的话,还未说完,听到砰的声,然后,有什么黏黏的顺着脸颊流下。
“滚,给我滚。”沈月浅早知不会留下把柄,王氏气得掀桌,冰水敷脸,活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李妈妈被碗砸个正着,燕窝全撒在脸上,面容狼狈,抬眸,发现太夫人身形直直往后仰去,她惶恐大喊,“太夫人……”
“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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