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一身官袍,黑发高束,仪表堂堂,若非举手投足犹豫踟蹰,光看表象,沈未远算得上俊美无俦,然而,骨子里却是没个主见的,为人优柔寡断,听风便是雨,可惜了这张脸……
眼角的惋惜没来得及收回,沈未远已到了跟前,亲热的揉着她的发髻,“怎么了?”
敛下思绪,她摇了摇头,推开椅子起身站好,沈未远高大,她才到他肩膀的位子,目光移到他肩侧拱出的线上,提议“我们去前边说话,娘说我大了,毕竟这是我住处,接客不适合,昨日玲珑将前边厅堂布置了一番,去那边?”
她朝外去,语气还是商量的语气,沈未远到嘴的话咽了回去,顿道,“好。七岁不同席,但记住兄妹间不可生分了……”
沈月浅走在前边,闻言,视线落在雨后湿哒哒的小道上,声音平静如水,“这是自然。”
说是布置了一番,也就是比以前干净整洁罢了。
沈未远在她对面坐下,让屋里的人去外边候着。
沈月浅叫住退下的玲珑,“你就在门口候着。”
沈未远沉浸在工部一堆破烂事中,由着她去了,看了眼沈月浅,长叹了口气,向沈月浅倒苦水,“阿浅,大哥没用,南下不过是侍郎大人为遮掩过失走的过场,不料,尚书大人追着这件事不放,侍郎外家根基深厚,真出了事也能全身而退,我却不同,爹爹死了,我职位又低,还不得任人搓来捏去……”
沈月浅端起茶壶倒了两杯茶,将其中一杯推到沈未远面前,兀自拿起另一杯抿了一小口,这才慢悠悠地接过话,“大哥满腹经纶才华横溢,爹爹常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,你别心急了,爹爹不在,我们只有靠自己了。”
沈月浅知道他的心思,是问她可有法子解决罢了,她一个未出阁没有法子,可与周氏常走动的几乎人家中有在朝堂说得上话的,周氏平日参加宴会都会带着她,她虽被娇宠惯了,该有的礼数一点也不含糊,故而,几户侯府家主母对她印象极好,她像不明白似的,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打转。
沈未远蹙着眉头,犹豫着开口,“娘坐月子,我也不想拿芝麻点的事让她操心,犹记得娘提起过户部侍郎洪家主母与她关系不错,还送了你金钗,你有印象不?”
沈月浅嘴角微翘,冷笑不止,“如何不知?娘说那东西珍贵,回屋后就给我收起来了,说等我大些了再给我。”
倒不是洪夫人送的金钗贵重,上边镶嵌的珍珠有些来历,洪夫人很是喜欢,带着出门人有面子不说,谁也不敢轻视了她。
“竟是这样,三妹如花似玉的年纪该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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