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野花说了,沈月浅若有所思地玩着花盆里的枝叶,许久,才动了动身子,自言自语道,“或许这便是缘分吧,你知会卢平声,改日花匠进门去那边看看,能移栽回院里不。”
极少见她露出迷茫的神色,玲珑点了点头,凑过去说起下帖子的事,“奴婢回来听桂妈妈老屋那边也该去个帖子,刚分家闹得太僵不好,夫人没反对。”
沈月浅摘下一片叶子,搁在两指间细细摩挲,待指尖传来一片温润后才停下,缓缓道,“桂妈妈是府里的老人了,她行事周全,以后你多学着点,对了,芍药来了,我给她改名玲芍,以后你们四人住一间屋子,轮流当值。”
玲珑面上一喜,小姐的意思便是提了芍药当一等丫鬟?恭敬地答了声好,脸上难掩喜悦,芍药欠她的人情不过是她嫂子死后没有银子买棺材,太夫人管得严,玲珑便拿了自己的月例出来送给芍药大哥,死者为大,安顿了死者比什么都重要,没成想芍药一直记着她的恩情,一来二去,两人关系好了许多,加之身世相仿,更能说到一块。
翌日,她写好给丁薇的帖子,差玲珑给卢平送去,自己转去了云锦院,云锦院离湖近,空气稍冷,吹得她身子直哆嗦,进屋的时候周氏正坐在窗前盘点今年的收益,周氏的嫁妆丰厚,田产铺子不少,饶是如此,周氏看账册的时候仍严肃着脸,生怕漏看了一笔。
“娘,小七呢?”沈月浅在她对面落座,屋子里烧了炕,很快周身暖和起来,挪过盘子,夹起一块糕点,眉头舒展地递到周氏嘴边。
周氏抬眸,摇了摇头,“你吃吧,鲁妈妈抱着小七逛园子去了,帖子写好了?”
“交给卢平了。”
周氏搁下笔,盖上账册,打量着沈月浅,若不是沈怀渊走得突然,她只怕还过着整日告夫子状的日子,沈府子女多,王氏请了教读书明理和教针线的夫子进府,若非遇着事,每日皆要去家学念书。
“你大舅母来了我差她打听打听可有合适的夫子,以往你不上心,现在可该好好念书了。”周氏眼神落寞,沈怀渊在的时候,沈月浅甜言蜜语哄得沈怀渊高兴,说不去就不去,夫子布置的课业也不做,极为任性。
想起往事,沈月浅也红了眼眶,今后,再没人像沈怀渊那般宠着她了,吸了吸发酸的鼻头,开玩笑道,“那娘可要找个厉害的,老屋那边请来的夫子肚子里没多少墨,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。”
眼眶湿热的周氏听了这话伤心尽无,哭笑不得地瞪着她,“定会找个能约束你的。”
母女两轻松说着话,绝口不提已死之人,而另一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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