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法子,此时将人休了,银子一文也拿不到,况且,太夫人手里的铺子多值钱他是清楚的,越想越坐立难安,“你早些睡,我去临安堂看看太夫人。”
沈怀庆进了临安堂的门便闻到股浓浓的药味,捏着鼻子,嫌弃地推开门走了进去,不想沈怀康和罗氏也在,他尴尬地拍了拍腰间的腰带,“三弟三弟妹也在?娘的病怎么样了?”
床上的王氏听到他的声音望了过来,眼神难掩悲痛,通红的眼眶立即蓄满了泪,手指着差不多空了的屋子,啊啊说着。
罗氏掖着手帕替她擦拭眼角,安慰道,“娘,您别生气了,钱财乃身外之物,大嫂喜欢管家由着她去吧。”罗氏早已心灰意冷,不想管一府的糟心事,她看来,谁管家不是过日子呢。
王氏非但没停下哭得愈发厉害了,沈怀康侧目朝沈怀庆道,“大哥,大嫂这样子成何体统了?看看娘屋里的东西,二哥二嫂送的全被卖了……”刑部尚书说过等风声过后他可以继续在刑部当值,如果沈府再闹出点事情,他一辈子算彻底毁了。
沈怀庆也拿薛氏没有办法,摸了摸鼻子,一脸悻悻地看着沈怀康,“三弟,最近手头有点紧,能否借点银子给我?”
沈怀康已听说他染上赌博之事,闻言,扭头不说话了,沈怀庆硬着头皮看向罗氏,罗氏低头当没看见,王氏看着两个儿子,绝望地闭上了眼,是她的报应,报应。
周氏给周家丁家帖子的日子是下个月初三,初一这日,循着规矩要起老屋探望太夫人,府邸是皇上赏赐的,离老屋有些距离,马车上,沈月浅将沈府的情况大致与周氏说了,“玲芍有走得近的姐妹在祖母身边伺候,说了老屋不少的事,娘怎么看?”
周氏抱着怀里的小七,叹了口气,“既是分家了,老屋的事情我们也管不着了,只是没想到你祖母会弄成现在这样子,她屋里的东西好些都是你爹从外边淘回来的。”
“娘,爹爹送给祖母的东西我让玲芍买回来了,祖母不懂珍惜,我们留着,以后小七长大了也能清楚爹爹的为人……”沈月浅挥了挥小七胖嘟嘟的小手,小七以为沈月浅跟她玩游戏,摊手和沈月浅击掌,手到半空,沈月浅已缩回了手,等了会也不见她再抬手,撅撅嘴,嘤嘤哭了起来。
沈月浅好笑不已,作势拍了拍他手掌小七才安静下来。
到沈府门口,沈月浅才发现,沈府的门匾换成了沈宅,官府对府字用处极为严苛,沈家如今没有官身,府字却是说不上了,现在的管家是薛氏提拔起来的,叶妈妈的夫家万安,之前的管家降为了一个小管事。
万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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