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气得不行,这个王朝宗不将战雪放在心中也就罢了,居然当着这样多的人落她的面子,这让她以后如何在这王府立足?但是她不过是她继母,也不能太过疾言厉色,故而将胸中的怒气压抑下去,“罢了,敬茶罢。”
好容易敬完茶,众人都松了口气。
王朝宗远远地看了一眼战雪,心里到底有些不忍,开口唤住了她,“战雪!”
战雪停住了脚步,转过头瞧着他,神色平静,“三少爷,何事?”
她这般称呼他表明是要与他划清界限了,不知为什么,王朝宗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有些失落,“咱们就算不是真夫妻,也不必如此罢?”
“不必如此?”战雪的唇角浮起一丝淡淡地笑来,“那依三少爷的意思,咱们应该如何?”
王朝宗似乎有些难堪似的,“我从今晚起会住在正房外的小榻上……你……”
“三少爷,你才是这王家正经的主子,你爱睡哪儿就睡哪儿,我也管不着你,你也大可不必来同我说。”说罢,战雪转身便走,只留下一个清冷决绝的背影。
日子就这样一日日挨着过了,眨眼便又过了一月。
因着年关将近,王甫生越发忙碌起来,整日早出晚归,绣心晓得最近朝中出了大事,他忙是自然的,越发温柔顺意,王甫生自是喜之不胜,受宠若惊。好在白日有战雪陪着说说话,解解闷,又偶尔陪着老夫人礼礼佛,陪着端懿谈笑几声,白日也就过去了。
这日,绣心如往常一般过战雪那头去寻战雪,走至房门口,绣心才要敲门,便见战雪的贴身丫头唤作雪燕的冲她嘘了嘘。
绣心疑惑,“怎么?”
雪燕压低声音,挤眉弄眼地道,“三少爷在里头呢。”
绣心恍然大悟,同时又惊讶非常,“他们……他们难不成……”
雪燕抿着嘴笑了笑,拉了绣心至偏僻处说话将昨晚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与了绣心听。
原来昨晚王朝宗不知怎的和战雪一齐在院中划拳喝酒,战雪原本极擅划拳的,可不知怎的,那日总是输给了朝宗,不知不觉,两人竟把整坛酒都喝光了。当然战雪喝得多,王朝宗只喝了几杯而已。饶是战雪这般擅饮酒之人一坛子下去都已经晕乎乎的了,便晃晃悠悠地站起身,在梅花树林中转了起来。
战雪喜穿红衣,旋转之间,梅花纷落,红衣猎艳,王朝宗不知怎的,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起来。
啪唧。
战雪脚一崴,身子便开始倾斜,“啊……”
王朝宗一个箭步冲上去,搂住了她。
战雪醉得极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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