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桃一阵猛咳,喘息了半天,大限将至的人,脸上却泛着异样的潮红,她笑道:“傻孩子,我这些年也贴身伺候过余氏,她大姐的女儿就嫁给了咱们族长家做长媳,族长老爷听了此事,为保儿媳名节,难保要将你灭口,这也是这几年我不愿将此事告诉你的原因。”
蒋仪还不知这曾关系,想起自己母亲去了这几年,自己整日只知哀伤,又兼余氏巧言,对她关切,自己竟是一直回避,不肯早做动作,想到这里那里还能忍住,心内如刀绞般痛悔不已。
从玉桃房中回来,蒋仪前思后索,又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,将自己积年存下的手饰珠钗翻拣一翻,都是些花哨不值钱的东西,自己的银钱一直都是在身边丫环手里,丫环又都是余氏给的,她若要动,余氏先就知道了。
她思索一夜,想起蒋老夫人寿辰即刻就要近了,这老太太积年贫苦,最喜欢儿女子孙们孝敬些好东西,是以,她借口要出去替老太太置办礼物,便将自己积年存的五两多银子全掏空了,待到外面置办礼物时,却又是将手中几件笨重的包金首饰融了,替老太太打了件银里包金的小老鼠,老夫人肖鼠,见了东西自然开心,余氏也以为银子被她拿去打了东西,不会起疑心,她便可以将这五两银子贴身藏了起来。
告到族中行不通,她便欲要告到历县县衙去,请官府做主,有书信往来,有玉姨娘做主,她一告准能治余氏的罪,但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将玉姨娘挪出府去,再替她找了郎中医病,否则光有书信无证人,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扳倒余氏。
她即有了这样的计划,就将家下即周边认识的细细梳理了一遍,想要替自己找一个能在府外帮自己跑跑路子的人,玉姨娘病成这样,府中早就嫌晦气不想要了,她又是京中来的,这里没有知底细的亲戚,只要能假托人是她家亲人,接回家养病,余氏必会准的。待出了府,替她赁间房子,替她将养着病,待要击鼓鸣冤时,做为证人,这官司就能赢了。
待到欲要找个人帮她做这样事时,才发现自己真是无人可用,一则她年级小,余氏又管的紧,平常鲜有带她出去走动结交,况且她小姑娘家家,能认识的,都是自己一般年级的小女孩,不堪大用。府里的下人们也是早被余氏换了个底朝天,全是余氏自己人,但凡自己要用,必会打草惊蛇,如此想来,竟是无人可用。
她在房中磨搓一日,却是忽而想起一个人来,这人竟是最合适不过的,只是这人要见也难,必得等个时机,如此,她虽心急如焚,却也没有办法,只能每日间悄悄去照看一回玉姨娘,让她不至渴饿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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