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西斜,也不见玉隐法师回来,心便有些着急,饶是如此也无计可施,只能耐心等着,便又回去念了一本,此时天色都麻了,那几个家奴喝过酒回来都已套好车了,却见玉隐法师自庙门走了进来。
他一见蒋仪,也是一愣道:“老衲本以为小施主今日不来了,便出门去了,方才听知客僧说,叫你一顿好等,可是有事而来?”
蒋仪本欲将整件事都告诉玉隐法师,怎赖她正欲张嘴时,就见那丫环已红着脸进了庙门,情知这丫环来了就无法说话了,便急急往殿内走了几步,转身将身上藏的书信都拿了出来,交予玉隐法师道:“我要说的话,如今竟是没时间说了。我将这些书信交予法师,您看过大概也能明白事情经过。如今却是有件紧要事情,我家一个姨娘,名叫玉桃,痨病许久快要去了,如今还要恳请法师找个人化名亲人将她接出来将养住,我有大用。”
说着,又将那五两银子拿出来塞到玉隐法师手上道:“这些银子法师拿着打点,我要出门也难,若法师谋得事成了,我自会想办法再来寺中。”
话音才落,那满脸通红一身酒气的丫环便进了大殿,玉隐法师此时情知不能再与她多谈,忙转身往里走了,蒋仪怕那丫环看见书信,往前几步堵在大殿门口斥道:“殿内皆是佛祖菩萨真容,你这个样子如何能进来,也不怕菩萨降罪吗?”
那丫环慢腾腾退了出去,步子还是癫的。蒋仪再回头看时,便见那玉隐法师也正等着她的目光,待她瞧见了,却是深深一点头,意思是叫她放心。
蒋仪事已办成,心中负担少了许多,深出一口气出了庙门,上车回家了。
谁知这日夜里,玉桃竟不好了,连呕了许多回血,搅的后院吵吵嚷嚷,蒋仪直待众人都走了,夜也深了,方才翻窗出去看她。
玉桃吐过血,脸上却泛着仿佛健康的红光,她在炕上褥子下翻了翻,抽出一张白帛来,上面却是一张血书,想是咬破手指写下的,她自幼伺候孟珍,识的写足够写些简单东西,是已蒋明中才愿意将她放在书房里伺候整理。
她将那白帛血书交于蒋仪道:“我怕是活不过今夜了,若我死了,光有书信不足为凭,是已我这几日做了这血书,又有我手印在上,待你将来到了官府,官府有我为奴的手印,拿出一验,就能为凭了。”
蒋仪将东西收了对她道:“我已筹谋接你出去,等出去了找个郎中好好看看,待你病好些了,还要替我做证,如何能说这种话。”
玉桃却是摇头道:“不能了,如今混身疼到骨头里,我是一刻也耐不得的了,早去一时,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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