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小李氏甩了她手道:“我家元娇与秦郎也交往有些时日了,这个事情他可曾在家里言说过?”
屋中忽而一阵婴儿啼哭声,那秦母转身望了望屋中道:“进来坐吧。”
这屋中一头一张火炕上坐着一位年轻妇人,怀里抱个孩子正在哺乳,另一头搭了一张小床,秦母让小李氏与元娇坐,元娇见脚下一堆沾着婴儿屎溺的尿布,嫌脏不肯坐,只是在那门上站着。秦母自己坐在炕沿上道:“他是言说过,但我这里已经给他娶过媳妇,如今你瞧这孙子都有了,你家听说也不是闺女,嫁过人的,来了委屈只能作妾。老人家你瞧我家就这点地方,若要再住她也是不能的,我也不指望她在家里洗衣做饭,以后还就住在油坊里。只是妾该有妾的规矩,油坊里的出息一分不少要拿到这家里来开销,若叫我知道她私下里添置什么东西,老人家,咱们就没有什么好脸面了。”
小李氏也不过三十多岁的人,被秦母一口一个老人家叫的气不打一处来,何况她这话说的自己脸上被人扇了耳光一样辣辣的,回头狠狠盯着元娇道:“瞧瞧,这就是你找来的好郎君,这回可死心吧。”
说着起身扯了元娇就往外走,元娇偷空看了眼那床上的妇人,见她始终盯着孩子的脸喂着奶,也不抬头看自己一眼,显然这样的事是早有的,也习惯了的,顿时捂嘴哭了起来。小李氏见院子里一群人瞧着也不好骂她,待出了大杂院才骂道:“你还有脸哭,我好歹也是孟府三夫人,一个女儿虽死了还是个皇子的侧妃,今日跟着你到这里来丢脸。”
元娇心里只想着秦郎怎么能这样骗自己,那里能听进去小李氏的话,小李氏见她仍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,气的打了几下道:“怎么死的不是你?我的元丽在时,水不用我挑,柴不用我劈,如今再晚回家都要我去收整那口吃食,我怎么这么苦命……”
说着也大哭了起来。
小李氏回家跟孟源和孟平学了这些,孟源气的要到西市上找秦油郎打断他的腿,小李氏拦了道:“就你这个风吹吹就能倒的样儿,快省省吧,也是咱们自己家的女儿犯贱,怨不得别人。”
元娇在炕上哭了半天,听小李氏这样说自己,从被窝里伸出头道:“如今倒有你们说嘴的地方了,当初风箱不是他做的,炉子不是他糊的,一天到晚的水挑着,面背着,平儿何曾做过这些?”
孟平掀帘子走了,这屋中才静了下来。
到了次日清早,孟平五更天起来便到西市上先打了水,再背了煤,完了才上学堂去了。元娇仍是一眼眼张望着对面的油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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