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、公主
他又拣了两只花生出来,将那只放定道:“这是株州。”
又拣了一只放得离碟子近了些道:“这是沧州。”
又拣了一只放在碟子旁边道:“这是徐州。”
程介甫道:“萧子钛,萧子杰,萧人凤,他们沿路而上,取京城如囊中取物一般。”
陆钦州微微点头,程介甫惊道:“介衡你的意思是他们谋的不是太子之位,而是……”
他无声说了那两个字,见陆钦州眼神坚定,拍桌子道:“逆子。”
陆钦州拈了那粒花生摇头道:“怕也不是他的意思,他不过是杆旗子挂在那里,推波注澜的人还在萧府。萧尚书虽顶着一品的名号,被架空也有些年了,他也有一番抱负想趁着自己还能干的动的时候实现。”
程介甫笑道:“他有什么抱负,不过是迁都,以长江为天险划江而守,用如今全朝之财富庶江南。要这么说,他就该退守到琉球去,划大海为天险,不是比长江更保险些?”
他从陆钦州手中接过那粒花生道:“要不要我联络些言官在朝中弹奏一番,也叫圣上有个警觉。”
陆钦州轻轻摇头道:“不可,谏疏不间亲,况且错不在他这里,何必叫他背这个黑锅。此事我自会奏明圣上,他也自有决算,我们不必操心。我只是想告诉你,无论如何事还是要继续做下去,计划赶不上变化,但只要圣上允了,你就要将新法推行到底。只有如此,当生死存亡之战打来,我们还有赢的可能性,否则……”
程介甫看着桌上那盘花生淡淡道:“崖山之后无中华,这上千年的传承中有糟粕亦有精萃,怕是从此之后,都要烟消云散了。”
说完这话,两人俱是沉默。
半晌,就听外面小使进来报道:“大人,宫里来人相诏。”
陆钦州与程介甫对视一眼道:“怕是又有急事了。”
他对那小使道:“去叫厨房下两碗羊肉汤饼来,要快些,我吃了好进宫。”
那小使小跑着去了。
不时便有厨房的下人端了一只方盘来,里面盛着两碗热腾腾的羊肉汤饼与两碟小菜。陆钦州与程介甫两个快快的吃完,陆钦州又净了手脸,才对那小使道:“一会儿你到二门上传话给丁香里,就说我夜里怕要宿在宫里了。”
说毕两人便出门去了。
蒋仪早起又泡了个热水澡,穿了衣服出来,就见门外站着周妈妈和刘妈妈两个,一人手里捧着个盘子,红绒布上灿生生的摆着些首饰钩环之类,周妈妈见蒋仪出来了躬身道:“恭喜九夫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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