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?”
蒋仪如今虽有六月身孕,身子仍是十分轻盈,惯不要旁人扶着走路的。几步跨过浮桥笑着福道:“妾不过是去了躺隔壁,又不是上山打了猎,何必要人扶着,母亲也太小心了些。”
周氏与胡氏见蒋仪面上淡淡的,想必不是什么坏事,却也放下心来,忙叫初梅扶了椅子叫她落了坐。胡氏眼尖,瞧着蒋仪海棠红的裙子上沾着些脏,但因周氏未曾看见,也不便言明,忙叫了刘妈妈道:“快快的叫厨房把菜送上来。”
蒋仪见周氏面前的茶水都是泡陈了的,相必她是一口未喝,轻声安慰道:“妾到隔壁,也不过是公主略问了些这府的情况,母亲自该开席吃酒才是,何必要切切等着儿媳。”
周氏摇头笑道:“咱们统共三个人,少了一个就是缺了一半儿,这席如何能开得起来?”
她毕竟年级大了,只要蒋仪面上不露,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,好容易胡氏身体也好能乐一日,便不欲在深究根底的。
待下午散了宴席,送了周氏回一品居后,胡氏与蒋仪两个相偕出了一品居,胡氏才问道:“公主可是给了你气受?”
蒋仪摇头道:“未曾,大嫂如何会这样说?”
胡氏指着她裙子叹道:“你裙子上这几点是从那府里带来的,可是公主发气摔了杯子?”
这裙子色浅,那果浆又是浅色的,况且全散在边海鹰身上,蒋仪还未曾流心自己知上也沾了些。她知胡氏亦是操心那府的,一同到了嘉禾苑,便将方才在公主府中发生的事情全说给了胡氏听。胡氏听完点头道:“你做的很好,老九在朝为官,遇事自有他的决断,我们后院妇人断不能吹些枕边风的,我们本就足不出户见识浅薄,不能胡手妄指的。”
蒋仪点头道:“我不懂朝政,若因一句话而左右了大人的心,叫他施错了政事或者误做了错事,而害的一方百姓不安,这果报便要受在我自己身上,这种事又如何能做得?”
胡氏不可避免又说起陆远泽,言语间抱怨道:“远泽虽冷淡了些,但那公主也太过分了些,这是民间不是朝中,贴身随着个太监也就罢了,只那太监倒成日与她同进同出,不认识的人见了还只当他是驸马了。”
边海鹰的像貌也能做个驸马了,可惜天生缺了那么一点。
蒋仪辞了胡氏回到丁香院,先叫初梅与又雪两个开了后院库门,把去年的柏子拿出来晒了趁晚缝枕头,又新取了成套铺盖引枕拍打松软,然后亲自出来送到了晚间书房,吩咐了潘儿待陆钦州一入府就替他将马车里的一套全换成新的。如今天气渐暖,柏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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