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满的自信,淡淡道:“陆某有妻有子,不纳妾。”
胡晓竹瞬时白了面庞,恨恨道:“你好狠的心,当初不顾我已成婚招惹我,如今说推就推。”
陆钦州道:“当初说好只要陆某成了婚,咱们就再无关系,是你贪心不足。”
胡晓竹气的发狂,一把将勾在树枝上那缕头发撕扯下来,扯的头发乱蓬蓬的,眼里泛了泪花道:“原来你真是将我当个行首粉头来嫖的,枉我一腔心思全费在你心上,想着就算你不能给我个妻位,我置个院子从此与你做对私下夫妻也好,你竟如此狠毒。”
陆钦州嫖了她是事实,当然也正是因此,当日才生生忍住了要到侯府将她杖杀的冲动。他转身道:“你我皆是三十上下的人了,男欢女爱本是常事,又不是我强逼了你。你竟然借着这点私情在我陆府里兴风作浪,如今只怕不但你侯夫人的位置不保,京中你也呆不下去,我倒有办法叫你到感业寺去与你那小姑子一起修行,洗洗心肺。”
胡晓竹犹不可置信,手指了陆钦州道:“你敢!”
陆钦州一字一顿道:“若不为我才出生的孩子积德不想开杀戒,她醒来那日我就要到你府上将你杖杀。”
他说毕也不再回头,不看胡晓竹梨花带泪的脸,径自回丁香里了。
这他倒确实可以做到,承顺侯娶她是个名头,她去了自有爱慕浮华的再填进来。可他们是朋友,是僚友,承顺侯不会为了一个名头上的夫人去惹自己共进退的僚友。
胡晓竹想到这里心中一丝丝透着凉气,再想一想感业寺那可怕的的,无止尽的钟声,吓的头也不回望外跑去。她知道陆钦州虽不轻易吐口,却是说到做到的人,她得赶快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。
她才跑到大门口,就见陆钦州身边常跟的个叫胡三的在她马车前守着,见她来了远远施了一揖道:“夫人!”
胡晓竹心中有些疑惑,后退了两步见后面仍有两个人围着,站定了问道: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胡三笑道:“本来我家大人吩咐我们等小公子满月了,就到承顺侯府去给夫人剃度,割了舌头丢到五陵山中去叫夫人冷静冷静好出家的。方才大人见您有些等不及竟自己找上门来了,就吩咐我们也不必再多去趟侯府,正好今天替您剔度了送到五陵山中去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