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倒也不怕蒋仪知道,仍以为她是在吃那日马车上的醋,是以柔声道:“她是承顺侯夫人,承顺侯又与我是相交多年的莫逆,我就是再有心也不会与她作些什么。”
蒋仪冷笑道:“大人与承顺侯相交莫逆,倒是对通家之好。”
她没想到自己竟也能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来,只是不知道陆钦州能否听懂。
陆钦州果然不懂,笑道:“通家倒也未必。”
“大人都能称侯夫人是妓院的行首,这还不算通家之好?”蒋仪也不看他,自己挤到了壁角处道:“床上逼仄,又是清天白日的,大人请到外院歇息吧。”
叫胡晓竹是行首的话,他只在醉人间说过一回,蒋仪又是从何听来?
他听了道:“这行首的话你从何处听来的?”
蒋仪方才图一时口快,此时正悔失言,见陆钦州面色渐凝,怕他心里动了怒要惹他不快,别过脸不再言语。
陆钦州也不再言语,端了饭来在床下喂着蒋仪吃完了,自去外间墨岩斋。
蒋仪平日里就是再有怨言也不会摆到明处来,毕竟陆钦州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娶了她,阖府中人也敬她是个夫人,又陆府少有事非,婆媳关系相处融洽,于一个女子来说,嫁到这样的人家也算难得。她在床上捂了半月,心中烦躁才会一时失言。她在陆钦州面前表现的一惯除了温柔顺遂就是大度体贴,还从来未曾这样失过态。
他与侯夫人的私情,想必瞒的滴水不漏,京中才会无任何流言扉语。如今叫自己说破,就怕他知道自己醉仙楼那夜曾在那醉人间呆过,怕他心中更有其他想法。她倒还好,从未想过他会对自己专情用心,只是于孩子来说,若他从此厌弃自己再厌弃了孩子,也是一大缺憾。
她连日不能出门,心中烦躁脾气也躁,灌了两大碗药又撑着吃过了饭,心知为了孩子有奶吃也不能生闷气,见孩子醒了,便抱在怀里拿个拨郎鼓逗他四处瞧着,又哼着些儿歌哄他。
总以为熬到满月这样难过的日子就算到了头,岂知一个孩子将她原本的生活完全搅乱。因夜里她执意要与孩子同睡,一个乳母并一个上夜的丫环就必须得在地上陪睡,壮壮又是个能吃能拉的孩子,一夜起来三四回换尿布喂母乳。况蒋仪生产时又吃了亏,血流的多了,如此一段时间便渐渐吃不消起来。好在喂奶让她食欲大开,府里周氏每日在厨房亲自督着熬些下奶的汤品来,一日三餐汤品不断,倒叫她奶多的孩子都吃不完。
到了壮壮百岁时,陆府才要大办酒席。周氏一直情绪不好,反而是周氏得了孙子神清气爽,指挥着几个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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