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意她说下去。蒋仪又扯着叫他松了自己双手,才道:“前年九月中,妾在醉人间听得的。”
陆钦州盯住了她双眸道:“你是怎么去的醉人间?”
蒋仪咬唇半晌才道:“不过是个意外,我在冯氏绣妆作东西,晚间摸错了门进了醉人间的后院,因夜黑未曾看得清楚,上楼推了一间屋子进门,谁知才进去胡晓竹就进来了。妾不及躲闪就钻到了床底下,然后不久,大人就来了……”
原来她之所以三更才回冯氏绣庄,是躲在醉人间。
陆钦州翻身起来按了她道:“天冷着凉了怎么办,我去抱他过来。”
蒋仪这谎编的全是破绽,以为他要追问到底,那知道他听了就不再追问,躺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,回头就见陆钦州微笑着抱了个孩子进来。福春与两个乳母也不知该不该进来,正在门外站着。陆钦州将孩子递给了蒋仪才回头道:“你们今夜好好歇息,孩子有我们照顾。”
两个乳母笑着退了,福春却是卷着铺盖睡到了门外守着。
壮壮夜里醒来见不着娘亲,哭着不肯吃乳母的奶,此时即寻着了熟悉的乳香,一嘴扎上去咕咕的吞了起来。陆钦州在旁看了半晌笑道:“他倒吃的香甜。”
蒋仪见他不怀好意的笑着,转身避了道:“这是他的粮食,小孩子胃小不经饿,这会子肯定饿急眼了。”
陆钦州等她喂完奶,又见湿了尿布,自取来拙手拙脚换了,一家三口才躺下来。蒋仪怕中间浊气太重,将孩子放在里侧,自已在中间睡,陆钦州换到外侧。
她带孩子疲累,成日缺觉,刚挨了枕头有些昏昏沉沉,就听陆钦州道:“我与她确实有过一段,可那是在咱们成婚前。”
☆、好戏
蒋仪虽不言声,却也清醒过来默默听着。他伸手过来牵了她的手摇了摇道:“我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忙,先前那个嫁过来时是好的,年级渐长竟诊出心疾来,夫妻之事也只能是浅尝辄止。后来她丧去,我又常在四处奔忙无暇娶妻,况且也是愧她良多,不忍早娶伤她泉下亡魂。但我是个正常男人,在夫妻之事上也总会有些想头,良家未出嫁的女子自然是不能碰,又不屑于上秦楼楚馆花时间去捧那起粉头行首。这时候既她有那点意思,况且她又是承顺侯夫人,自己也不敢四处张扬的。我与她说好只要我再娶,就与她了断,她也是一口答应。你那回在醉人间碰见我与她,也是我最后一次私下与她见面,我那时既有意要娶你,就不会再与她往来。
况且,她如今也到感业寺去修行了,清心静欲,也很适合她。”
蒋仪心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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