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出来,方才退到角门上,就见燕儿自大门上走了进来,见了她便高声笑道:“表姑娘来了,快屋里请。”
蒋仪退无可退,十分尴尬,也只得随她进了屋。进屋见过王氏与元秋,见两人眼色意味不明,自己便只能装的无事人一般落了坐。王氏笑,着扫了蒋仪一眼道:“如今你也是官家夫人,这样寒天还能吊丧,辛苦你了。”
蒋仪听她话中讥讽甚重,回道:“大舅母言重了,如今还不曾落过初雪,天也不算寒冷。”
她是向来不接这些讥讽的话,也不为此而怒的。也许正如元秋所言,她多读了几本经书,便自诩比旁人更境界高些吧。
辞过王氏出来,蒋仪长嘘一口气,回忆起王氏与元秋两个方才的一番话,对孟源一家竟也隐隐生了怜悯。原来孟源一家一直以来过的这样困顿,并不全是小李氏与孟源的过错,这其中怕也少不了王氏幕后推波助澜。元丽花骨朵一般的年级早逝,虽是小李氏的罪过,可一点抚恤银子都叫元秋压着不能到父母手中,只怕她九泉之下,亡灵也不得安息吧。
她出来时因见几个丫环皆在打盹,是以一个也未曾带着。这会怕丫环们找不到自己着急,往西跨院走去。才往前行了几步,便几徐氏身边的花妈妈带着个虎背熊腰低着头的婆子走了过来。花妈妈远远见了蒋仪便笑道:“表姑娘,二夫人让老奴给您送个书信过来。说是大少爷远路上送来的书信,要您呈给陆中丞的。”
蒋仪心中暗疑,站远了问道:“我记得妈妈是四舅母身边的人,如何会办二舅母的差事?”
花妈妈边笑边走近身前道:“这不是有了丧事阖府忙乱嘛,夫人们碰见谁就是谁,那管你房我房的。”
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蒋仪道:“老奴不识字,表姑娘请自己看吧。”
蒋仪听她说起元佑要送信给陆钦州,更加疑惑,正疑要接不接时,忽闻身后一阵风声,立时转头去看,就见方才那虎背熊腰的婆子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后,一手捏牢她后颈,拿块帕子捂在自己嘴上。她心中惊道:只怕帕子上沾着迷药
既心中这样想,就不张嘴喘息,怕吸入更多迷的更深。
花妈妈见这处是王氏院外,元秋带来的下人众多,随时都在走动,不敢叫那婆子多捂,急忙扯了她手臂道:“差不多就成了,不过个软脚妇人而已,咱们快些把她弄走。”
她说着便脱了自己外套替蒋仪裹上,把蒋仪头上几样钗饰拔了下来自己揣了,又将她一头秀发拨乱,这才与那壮婆子两人两边将个蒋仪架着往西门方向去了。
今日正值吊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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