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片糖藕送到口中。他并未追究这个问题,只谈谈地继续问道:“那么公主的本意是谁?”
我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。明轩憎我,万万不可能因我痴恋他人而呷醋。而他更不是喜欢刺探旁人隐私的无聊之人,他说的每一句话、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深意,问这样的问题只有一个原因,他已开始考虑史清开出的那个条件,甚或想超出史清的期待,给他更多。
我觉得浑身都在收缩,刚夹起的一片糖藕掉在桌上。原以为只有皇兄皇嫂当我是颗弃之也不值得可惜的棋子,没想到明轩也会这样,甚至真的准备用我来做交易。
“公主在害怕什么?”他的眼微眯,手指在桌上轻叩。每当他这个样子的时候,心里必定在打算着什么。
我勉强收回微微颤抖的手,讥笑道:“将军多心了。大周国的女人无论贵贱,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。将军这般问法,若传了出去让平阳如何自处。”
“轩辕平阳!”他起身一下按住我正在收回的手,“你究竟在演什么戏?”
我吃了一惊,他极少显露自己的情绪,若我真是皇兄的心腹,他这样岂不是打草惊蛇?
“平阳早说过了,平阳与将军是一损俱损、一荣俱荣的夫妻,身为大周国的长公主,我已退到极限,将军因何还是不信?将军又在演什么戏?”
“一损俱损、一荣俱荣?”他咀嚼着这句话,慢慢放开了我的手,忽地低头笑了笑,似在自嘲,“吃饭吧。”
我有些莫名其妙,不知他因何而怒,又因何而笑。
“我骆家世代为将,骆家子弟的骨血洒遍大周国大江南北。家父早逝,我十六岁便从军随兄出战。我本有六个哥哥,如今只剩下我。这几年来战火不断,明轩不孝,只因忙于战事至今未有一子,而每次出征都不知是否还回得来,家宝算是骆家唯一的骨血。”
他娓娓道来似在自语,我捏紧了五指,心里不断对自己说:他这是在演戏,是在演戏。
“正因如此,明轩不为玉碎,只为瓦全。”
他的声音异常苍凉,若不是有上一世的经验,我几乎要信以为真。明知他在演戏,仍止不住心里疼痛。他极力维护家宝,我何尝不是。身逢乱世,我与他之间的隔阂深入鸿沟,我们站在两端,即便心里有着共同的愿望,也难以同心协力。
“将军如此想甚好。平阳自问从未伤害过无辜,从前不会,以后也不会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散万千痴缠(三)
之后几日,明轩每日都抱家宝过来与我共进晚餐。虽然他对我依然冷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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