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城池不止池州一个,谁知道人家会攻哪一个?如果不是因为有我在池州,李涛也不会在时局还不明朗的时候就十万火急地去请求援兵。
“以离池州最近的大城舟渡来说,点齐八千兵马粮草到达池州大约也只需两、三日。但舟渡是平南王的封地,平南王历来只求自保,以往在合力抵抗外敌这件事上一直不甚积极,所以舟渡的军马怕是最迟才会到达的。另外池州后方的临山、东面的嘉水各有五千兵马,不出意外的话到达池州大约需三到五日。”
那么最迟五日后,援军便可到了。一万兵马加上池州的三千,也能和东阾大军抗上一阵。池州距离皇城不过三日路程,加之被劫的三日,已在池州待的三日,总共半个月时间,回到皇城时离家宝遇害尚有半个月,虽然时间上紧张了些,但还是够我准备下一步的计划。
次日清晨,援军自然是没有到,但我却等到了一个惊喜。
那时朵儿刚醒,我唤来了奶娘,自己也坐到桌边准备用早饭。比起宫里,早饭相当简单,一碗白粥,两根油条,一碟花生米,一碟咸菜。战乱年代的边城,能享受这样的早饭已经很奢侈,李涛为准备这顿早饭确已尽了力。
我捧起粥碗,轻轻吹了吹。米是陈米,不比宫里的新米清香,一边正在喂奶的奶娘却已忍不住扭过头伸长脖子朝碗里瞧。
这奶娘是李涛不知从哪里找来的,普通人家不知宫里那些礼数。我觉得好笑,将粥碗递过去道:“反正我也没胃口,就赏给你吧,还有桌上这些。吃得好些,奶水也足些。”
奶娘忙不迭地摆手,一边憨憨地笑。
这时一名侍女走进来,低头轻声道:“将军来了。”
我手一抖,粥碗差点没掉下。好容易找回公主的矜持,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问道:“人在哪儿,怎不进来?”
侍女奇怪地瞟了我一眼,又道:“将军说不进来了,请公主去外边见一个人。”
我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粥,拿起筷子夹了一小撮咸菜放在嘴里细嚼慢咽,半晌才拍了拍衣襟起身道:“走吧,去看看。”
开头走得极慢,快到门口时步子却稍稍有些乱了。
屋檐下站着个小兵,脸上黑黑的全是泥,一身大周军服满是结痂的血污,分不清楚究竟是他自己受伤还是沾染上别人的血迹。
自我在门廊出现时起,那小兵就一直在盯着我。我恼他的无理,正要呵斥,那小兵却突然哭起来。
“公主!”
我如石化般站住,声音这样熟悉,本以为此生多半已见不着,几日来每每想起这个声音,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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