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。”
我自己瞧了瞧掌心的羽毛,果然质地柔软,泛着绿色的金属光泽。
他看住我,面露担忧:“送你回来时我便奇怪,以慕容安歌的个性,一次不得手必有第二次,怎的一路之上却这般顺利,一个东阾兵都不见。”
我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:“你怀疑这信鸽来自东阾,怀疑慕容安歌的暗哨在襄城有所行动?”
“他已打草惊蛇,宫内再无法做手脚。但他既然准备了这许多年,襄城内必有其他眼线。这眼线应该就在将军府附近,甚或在将军府内。我府内暗卫众多,事先却无一点知觉,只你回来的这两日才发现倪端。”
说到此处他面色逐渐凝重:“我担心他此次行动与你有关,我已在你住处周围加派暗卫,凝香伸手不错,但慕容安歌手下也颇多能人,你还是小心为好。”
我想起慕容安歌的阴毒狠辣,也是皱起了眉头。不觉已走到家宝卧房门口,明轩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从卧房里传出来家宝的哭声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此水几时休(二)
家宝果然被吓得不轻,一直哭个不停。不哭的时候就发呆,眼神空洞,比哭的时候还让人心疼。我让凝香带我的书信进宫呈给皇兄,只说是我得了病,行动不便,请皇兄破例派一名御医出宫来给我诊治。
次日清早,我刚刚梳洗完毕,让凝香帮忙绾了一个简单清爽的髻,就有家奴来报,太医院的凌太医到了。
我很小的时候这个凌太医就在宫里了,因为他医术高明,人也长得脱俗,喜爱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,因此在太医院有“医仙”之称。那日在福宁宫再见到他时,医仙风采已不在,人也衰老了许多。
我让凝香把他带到家宝卧房的外间,他见我好端端地坐在那里,也不诧异也不吃惊,只是平淡地瞟了我一眼,规规矩矩地向我和明轩行了礼,然后安静地站在一旁等我吩咐。
我暗自点头,这个凌太医能在如今的太医院里生存下来,果然是冷静过人。我在给皇兄的信件里说是生病的是我,这位凌太医那才那一眼显然已看出我身体无恙,不但不提任何问题,连半点惊异的表情都没有。
我让人给凌太医赐了坐,喝一口茶道:“不瞒凌太医说,病的人并不是本公主,而是驸马的侄儿家宝。不过,本公主和驸马视家宝如同亲子,家宝病了便似我自己病了一般,还望凌太医多尽心些,要仔细诊治。”
凌太医起身拱手道:“行医之人,视病人一视同仁,只要是微臣的病人,微臣都是尽心极力的。”
我闻言肃然起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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