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,呐呐地道。
他正命人取银针试药,闻言忽地盯住我双眼:“这种事,你应该学学你皇兄。”
皇兄所饮所食,都是让太监试毒,虽然这是最有效防止敌人下毒的办法,但我总觉得有视人命如草芥的嫌疑。
或许这几日看惯了明轩和颜悦色,此刻他话里又带上讽刺的意味,我不知他因何突然发怒,心里象被什么堵上不吐不快: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他与我对视片刻,目光渐渐软下来,放缓声音道:“我原不信有人会对家宝不利,但见你这般紧张认真,总也有你的道理。倘若真有人心怀叵测想毒害家宝,家宝虽是我最重要的人,我却也不想拿你的命去换。你更不必把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,我堂堂镇国将军,若连自己的侄儿和妻子都保不住,还有何脸面去见世人。”
他说, “侄儿和妻子”。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自己和他的“妻子”联系在一起,若不是他说这番话时灼灼眼神一直注视在我身上,我几乎要以为这番话不是对我说的。
这时侍女将银针递给明轩,确认银针没有变色后,他又命人抱来一只花猫,将一小勺汤药和鱼汤混了喂给花猫吃,一炷香后花猫依旧活蹦乱跳,他才示意凝香将药端给家宝。
“银针不变色,多半没有烈性毒药,为保险起见再喂给牲畜吃,这样便极少可能伤及无辜,公主可否满意?”
我茫然点了点头。他端详我片刻,忽地低头轻轻一笑笑:“生气了?刚才是我把话说重了,你就赎了末将的唐突之罪吧。”
说道到后一句,他的语气竟象是连哄带讨好一般。这实在不象前世的他,莫非是我做梦?我偷偷掐了自己一把,能感觉到疼,却仍是不放心,回头叫了一声凝香。
凝香正捂着嘴偷笑,我上前掐了她一把,她一下跳起来,惊叫道:“凝香不敢了!”
我狐疑地审视着她,问道:“怎么你也能觉得到疼?”
凝香眨着大眼委屈地道:“疼死了,公主自己掐自己一下试试。”
那边家宝捧着药碗死活不肯喝,明轩说花猫都敢喝了你怎么不敢喝,家宝往日那些小英雄气概全都不见了,耍赖说既然花猫喜欢喝药,那都让给花猫喝好了。
明轩哭笑不得,唯有施出绝招哄家宝道:“你若乖乖吃药,过两日轩叔便带你去郊外草坡上放风筝。”
绝招就是绝招,一招下去四方平定,家宝立时停住哭闹,上下打量明轩,不屑地道:“轩叔你不行,放风筝的话两个轩叔也比不过婶婶。”
凝香和一旁的几个侍女都忍不住笑出声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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