筛糠。
明轩审视了她片刻,沉声问道:“那些话,究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,还是听人说的?”
我见奶娘吓得说不出话来,便轻拍她的肩安慰:“别怕,说实话就行。你是本公主的人,若果真不是你的错,就没有人敢动你。”
奶娘象见到救命稻草似的慌忙拉住我的手,抖抖索索地道:“我算那颗蒜哪颗葱呐,自然是听人说的。”
“什么人?”明轩淡淡地问,手握上剑柄,身上隐隐透出一层杀气。
让奶娘吓得浑身一跳,朝明轩咚咚地磕了几个头,带着哭腔道:“将军大人饶命!贱奴前日抱着朵儿去门口那条街上买糖人,正逗朵儿玩着呢,听到身后有人议论侄少爷的坏话,贱奴回头想和她们理论的时候,人早不见了,只听得那两个声音是女人的。贱奴说的句句是真,若有半点骗人,天打雷劈!”
她说完便伏在地上哀哀地哭,我想起她说不如留在池州打仗去的话,想起在池州的同甘共苦,于心不忍,冷着脸对明轩道:“她是我带来的人,无论她是对是错,总该由我来处置。况且此刻尚没弄清楚错是不是在她,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这般审问她,难道是想以强欺弱么。”
明轩一双深眸里似乎笼罩着暴风雨前的黑云,道:“我并未说要处置她。”又对奶娘道,“姑且信你。明日我便将府里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聚到院子里去,你随我一个个去把那两个声音认出来。”
我皱眉道:“她说是在门外街上听到的,也未必就是府里的。”
他并不理会我说的话,深吸一口气道:“今日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,说过的话,若有半点泄漏出去让我知道,格杀勿论。”
屋子里的气氛突然间变得凝重压抑,奶娘张大了嘴忘了哭,侍女们更是跪了一片,大气都不敢出。
我有些愕然,虽然那些针对家宝的造谣中伤非常过分,但毕竟今天这事只不过是下人们之间吵架碎嘴,算不得大事。要是换了我父皇那会儿,后宫里一天当中不知道要发生几次这样的争吵,争吵的内容不知要比今天这间屋子里所听到的难听多少倍。明轩这样小题大做,难道仅仅是出于对家宝的爱护?
转头时角余光瞥到贤儿,心中忽地一动。
刚才明轩说完“格杀勿论”的话时,大家无不震慑惊怕,贤儿也是低头不语,手指绞着丝帕似乎很是紧张。但此刻我却分明看到,她并不是在乱绞丝帕,那手势分明在用丝帕叠着一只小鼠。
那是闺中女子们无聊时常玩的游戏,将帕子叠成一只小鼠的样子,放在掌心,尾部朝向曲起的四指,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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