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炉?”明轩冷冷地问了一声。
我突然间明白了将要发生的事,血液霎时间退到脚底。
凌大夫此刻却变得有些踌躇起来,连语调也因为激动而变得不稳:“本国曾有一位公主,□□各种古怪毒药。无论其他,单就才华来说,这位公主确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奇才。可惜英年早逝,所有药方和制药笔记也随着她的故去而付之一炬。
“下官却有幸在这些药方消失前目睹过一小部分,若是下官没有记错,侄少爷所服药物中多处来的那一方药……正是当年下官所见常宁公主药方中的‘五日长眠散’。服用此药者,初初只是嗜睡,睡眠时间随服药时间增长而越来越长,第五日时便再也醒不过来,就此长眠,因而此药才得了‘五日长眠散’之名。”
我脑中嗡嗡作响,手脚几乎失去感觉,凌大夫的声音时远时近,仿佛在地狱与现实中来回穿梭。
如今的状况已很明显,有人将谋害家宝的罪名嫁祸在我头上。或者,这原本就是一箭双雕之计,先杀家宝,然后嫁祸与我。只不过因为前世的经验,我先入为主认定家宝是被人谋害,对家宝的任何异常格外紧张,才让凝香入宫请了凌大夫来。凌大夫的再次到来打断了家宝走向死亡的命运,却加速了我被嫁祸的节奏。
不用再问明轩的想法,因为他的声音已经冷冷地向我飘来:“公主有何要说么?”
“有。”我压抑胸中怒气,深吸了口气道,“有人欲谋害家宝,嫁祸本公主,此事非同小可,当报与我皇兄知道。事关皇亲国戚,当交由镇府司审理。凡事须讲证据,将军若是受人挑唆几句便怀疑本公主,未免幼稚武断,将军就不怕水落石出之后被朝中臣们贻笑大方么。”
贤儿阴恻恻地道:“公主这般处心积虑又怎会让人拿到证据。其实公主若想要为将来自己的子嗣扫清障碍,只管让陛下颁个旨意便是,何必假惺惺地对家宝好,又大费周章毁家宝清白。公主还嫌哪个人碍眼?是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是雪姨?尽管让将军将下令打杀了便是,何必劳动凝香妹子。”
我怒极而笑,这是我听见过最离谱最可笑的话。这时明轩突然紧紧盯住贤儿问道:“你认为公主谋害家宝的动机是想为将来的子嗣扫清障碍?”
我看他神色古怪,心中灵光一现也是一愣。贤儿和雪姨一样是隶属骆家心腹,既然是心腹,怎会不知道明轩即将兵变事宜,既然即将兵变,又怎么可能和我有子嗣。何况新婚第一日我便向明轩摊牌,赐婚不是我心中所愿,我与他之间也不可能有夫妻之实,贤儿既为心腹,不可能对新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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