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错了,她根本就没事。
可即便是这样,在她期末考结束之后,阿公还是去世了。在阿公去世的那一天,她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,这个世界,真的就只有她一个人了。
孟词躺在地上,整个人行走在自己的记忆殿堂里,看着那时候的自己浑身缟素,明明悲痛至极却还是强撑着办完了阿公的丧事,看着周围的邻居强拉着她的手说“虽然你阿公去了,但你自己要好好过,要自强自立”“你阿公死了,你伤心吗”“你阿公死了,你家就你一个人了,自己要争气”等语。
孟词一直认为,旁人的安慰,大多让人听了就觉得烦。因为他们的安慰是完全没有过脑子的,或者说根本算不得安慰,甚至是在往人的伤口上撒盐泼辣椒水。
孟词看着那时候的自己平静地应对周围人所谓的善心,看着自己在阿公下葬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里不出来。她一直都记得,当年,自己的整个假期都待在家里,没有走出去一步,但她真实的记忆却并不是这样。
或者说,事实并不是这样。她掩藏了真实的记忆,欺骗了自己。
孟词看着在一个傍晚,自己在出门去买菜的时候,突然在街头看到了围着她欺负的那群人中的一个少年,他也是留着长发,染了黄毛,脖子上挂着一根粗链子,斜叼着一根烟捏着旁边的炸鸡头女生的下颌说:“少他妈给老子装蒜。”
他说:“南县重点中学的第一名,都被老子脱光衣服玩儿过的,你/他/妈算个屁。”
说完,他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,伸手就在炸鸡头女生的屁股上捏了一把:“你不是说要跟着我?跟着我,就好好伺候我。”
孟词心里一冷,暗暗地骂了一句禽兽,随后就默默地跟了上去,像是一个黑暗的影子一样跟了上去。
孟词跟着他们,看着他们去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巷子,看着黄毛少年在墙根儿站着,解开了腰间的皮带,炸鸡头少女目光忐忑地看了他一眼,问他:“你真的爱我吗?”
黄毛少年不耐烦地说:“少废话。你以为谁都能碰老子吗?”
少女目光一亮,手往前一探,把东西掏出来蹲下身含了上去。
随后,孟词看着黄毛少年因为情/欲而扭曲的年,看着他一边喘着一边叫着自己的名字,登时便怒气上涌,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几乎就要断裂。
但她依然站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,等到他们结束、分开后,她才继续跟着那黄毛少年,往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走去。
天很快就黑了,街道边的路灯灯光亮了起来,橘黄色的灯光,看上去好像是温暖的,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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