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体还是僵硬得不太自然,他察觉了,在她耳边低语:“睡吧,先好好休息一会儿,天黑之前还得把你带回去。”说完,他就把她的头往自己怀里按了按,又把她的左手抬起来箍住自己的腰,还低头在她额前吻了吻:“习惯了就不会不自然了。”
她吟吟微笑,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,合上眼睑开始入睡。
其实,两情相悦,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,如果不考虑久长时,只在乎朝朝暮暮的话。
江洲低首去凝视她的香腮,她的睫毛垂下,在光滑如羊脂玉的面颊上投射出一片扇形的影子。她真是美丽,未施粉黛、不饰铅华,受伤中气血不佳,也能美得摄人魂魄。她的皮肤如凝脂般细腻,这么近的距离观察,都无法见到毛孔,就算右脸有块胎记,也不影响她的美丽。
因为那块胎记,她才是独一无二的。
江洲看得如痴如醉,最后把目光停在那块胎记上,细细描绘了一番,榆叶形的。
虽然靠在他怀里还没有躺下去舒服,但她却在他怀里均匀地呼吸,睡得很是安稳。而江洲则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,一动也不敢动,怕弄醒了她。
门栓的缝隙里有一束光,投射过来的时候点亮了一路的空气,江洲清晰地看见数不清的细小尘埃,轻盈如蜉蝣的羽,在那束光里往来穿梭,忽然而上,忽然而下。不计其数的尘埃跻身在那束光线里,偏偏有两粒却撞到了一起,也许是“萍水相逢”,仅仅触碰了一下又分开。他知道与她将聚无多日,不禁低首再次去凝视她,偶尔会轻轻用唇点一下她的眉心。
时光静静地流淌,很快,投射进来的那光束就渐渐黯淡下去了。直到太阳落山,她依然没有醒来,江洲继续等,又等到新月初上,天边起了稀稀落落的星光。他轻轻把她抱起来,往屋外走去。他抱着她立在月光下,只看见那匹黑马在槐树下悠闲地咀着草。王隶离开之时,骑的是他的白马。
江洲抱着她上了马,小心翼翼地翻转着她的身子,让她面对着自己骑在了马背上,她实在是困倦疲乏得不行,身子动了动,又在他怀里睡着了。江洲让她面对自己坐的原因很简单,她意识不清时,若背对自己,身体容易往前栽去。刚救起她时,那一路,她背对着自己,往前栽了好几次。
骏马开始缓行,她的身子却慢慢地往下滑,江洲慌忙勒马,又将她的双手放到自己背后,让她抱住自己,终于见她抱住,江洲才松了口气,又催马缓缓前行。这时怀中的人动了动,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眉头蹙了蹙,双手抱紧了他的腰。
他低头一笑,无比享受着此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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