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王隶惊讶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半晌:“我看,她不仅是替你挡了一箭,还迷了你的心窍,可你不是已经有了婚约了吗?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,真要娶她为妻?”
江洲移开眼睛,随意往四处扫了扫,视线随着天边的鸟一起滑翔,倦鸟归了巢,他的心仿佛也找到了栖息的地方,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平静,最后将实现定格在树杈间的巢穴之上。
他说:“她值得。”
听出他语气的强硬,又见他神色的笃定,王隶的内心也不禁生了感触,王隶爽朗一笑:“你想跟我做连襟,我可是荣幸之至啊。”
“哼!”江洲对他一笑,讽道:“可别高兴得太早。”
王隶不再跟他耍嘴皮子,想起了正事,疑惑地询问江洲:“好几天我都没见着阿六了,你把他弄哪儿去了?”
“我让他去查一些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和你的婚姻大事无关。”江洲说完就骑着骏马从他身边一跃而过,向着青山奔驰而去了。
王隶兀自笑了笑,也甩起了马鞭。
她真是恨死江洲了。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,也不打声招呼,一个人坐在房里闷闷不乐,不吃不喝,越想越生气,昨晚还说让自己等他,说好的今天给她看双鱼的呢!到了晚上,她实在是饿的不行了,又爬起来吃东西,管家送来的饭菜早都凉了。
颜倾一边扒着饭菜往嘴里咽,一边想着,也不知道他离开了这里会去哪儿,会跟着王隶一起去阜阳吗?窗外的树叶在月光里静静地凋落,秋天来了,他却走了。她走去窗前,倚窗望月,成玦的缺月垂挂在疏枝间,飞霜在空里流淌,在浇花用的蓄水缸里潋滟地跳荡,她想他此刻或许还在沉沉的暮霭中策马疾行。
她默默地对着明月倾吐衷肠,如果明月可以传达心事,那么,在深山里夜行的他,只要一仰头就可以望见头顶的山月。然而,她又很快落寞下去,因为她知道万物无情,山月不知心里事,水风空落眼前花。
室内的水晶帘幕被风吹得微微晃动,相互碰撞时发出清越的声响。颜倾侧过脸来,望见水晶里掠过的浮光,想起了鱼坠子,遂轻轻从匣中取出捧在手心观望,也许睹物可以思人。
颜家女
王隶一走,青鲤不日便返回了颜家。
“姑娘,你瘦了!”这是琥珀见了颜倾的第一句话。颜倾摸摸她的脸,笑嘻嘻的一一打量着妙儿、琥珀和她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