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了刘恪身边,苏晚晚又去看那个男人,男人始终谦逊地低垂着下颚,目光也没有四处游离,只专注地盯着眼下刚刚用过的酒杯。
苏晚晚抿了抿唇,不知何故,那种触觉竟把她的心撩得痒痒的。或许,那男人能及他少许?
席间,刘恪一直与男人们侃天论地,苏晚晚对众人谈话的内容毫不关心,思绪已经游离了好几千里,只在众人一起举觞畅饮的时候端起来忍着辛辣的味道喝下。
宴饮结束时,刘恪与她并肩而立送别众人,待人都散尽后,看都懒得看她一眼,转身便走了。
找不着春兰,苏晚晚只有独自一人往回走,夜深雨疾,看不清脚下的路,苏晚晚一脚踏入了积水里,脚底一滑身子趔趄险些摔倒,幸亏被人及时从旁扶住。
回过头的那一刻,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近,近得让她可以察觉到他呼出的鼻息和怦怦的心跳。
是他?她有些羞赧,站稳身子后垂首:“有劳。”
男人收回手,彬彬有礼地回答:“王妃不必多礼。” 她还想说什么,却听身后的春兰急急追过来的脚步声。男人最后看她一眼,温润一笑,转身离去。
跑过来的春兰看着那男人的背影,以为是郡王,便没有多问,连连自我掌嘴,“奴婢该死,本来在外边等着小姐出来的,谁知刚刚莫名犯困,竟睡着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她回答的语气平淡,竟然没有责骂,春兰异常诧异,却没敢多问,只专心致志地为她撑伞。
苏晚晚回想着那男人的模样,眉目隽秀,双鬓玄亮而齐整,容貌可谓上乘,虽然与他比起来依然相形见绌。
春兰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,忍不住提醒道:“小姐,当心些,这样摔下去可不轻啊。”
苏晚晚身子一顿,沉默中想起了那与刘恪告状的贱人柳宓。
——
沉暗了几日的天空纷纷扬扬地飘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,盐粒子一样沿着琉瓦滚落,打在地上,发出簌簌的响声。琥珀听见了,跑去窗前观望,又惊喜地跑回去欲告诉颜倾,一声小姐还没出口,却见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刚刚还跟自己说话呢,琥珀摇摇头,不忍吵醒她,取来狐裘轻轻为她披上,心下诧异,小姐最近似乎越来越容易犯困了呢!
外头有脚步声传来,琥珀开了门,见是张嬷嬷,张嬷嬷收了伞抖落伞上的雪,没进去,立在门口直接开口小声问她:“郡主这个月换洗了没?”
琥珀摇头:“还……没。”
“还没换洗?”张嬷嬷面上有些欢喜,脸色倏然一变,斥道:“你做丫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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