脂粉,卸了钗环。惟独颜倾与众不同,虽然没有施脂抹粉,也没有插钗戴环,衣着却明显不是死了丈夫的寡妇穿的全身缟素。
江月跑去她身边,哭肿了眼:“嫂嫂,她们说我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,是不是真的?”
琥珀鼻子一酸,过去拉江月,江月不走,死死拽着她摇晃:“嫂嫂你告诉我,她们骗我是不是?我哥哥还会回来的,他怎么会丢下你和他的宝宝呢?”
颜倾镇定地哄着怀里的儿子,安抚她道:“别哭,她们是在骗你,你哥哥会回来的。”
江月突然呵呵一笑:“我就知道她们在骗我!”气愤地解下了身上的麻衣,扯掉头上的白布,阿彩连忙过来拉她,捡起地上的麻衣和白布,匆匆将她领去了灵堂。
公主正瘫坐在灵堂里对着牌位哭诉:“不孝子,竟让你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。如今,却连尸身都找不着。”
江月快速跑过去拉她:“娘亲,你别哭,我哥哥还会回来的。”公主气愤地扇了她一巴掌:“混账东西!谁让你解下麻衣的?你什么时候能懂事?连最基本的丧礼都看不出来?你哥哥死了,再也回不来了!”江月呆呆地坐在地上,口中唤着哥哥,再次放声嚎啕大哭。
苏夫人携来一朵白花欲为女儿簪上,被她避开,她从母亲手中接过白花,细细打量。苏夫人又劝她穿上缟素,为夫披麻戴孝,以免遭人闲话,却被她一句强硬的话语给堵了回来:“娘,他没有死,让我为他一个活人披麻戴孝,咒他死么?我做不到!除非让我亲眼看见他的尸身。”
苏夫人无奈,转身去招呼吊唁的客人。
她摊开手掌,那白花在手心里瑟瑟颤动,像秋季里偶然开出的一朵枳花,仿佛能闻见微苦的香气。竟又让人见物伤怀,枳花竹叶春江曲,江头无人水空緑。
始算计
她走到窗前,看着吊唁的人络绎不绝,疾步冲去灵堂,撤下牌位。
“晚晚,你干什么?”公主惊愕之余带了些愤怒。
“他没有死,只是暂时失踪了,”她说,“这样不是咒他死么?”
公主不住抹泪,软了语气:“晚晚,娘知道你难以接受,可是,那哪里,还有生还的希望?好孩子,你放下吧,让他在天之灵,安息吧。”说着说着又崩溃地大哭起来。
她不哭,毅然决然地将牌位带走,惹得一路的人惊呼。途中撞上了前来吊唁的皇太孙夫妇。
刘愠惊愕地看着她,目光渐渐灼热,见状,皇太孙妃颇为不悦,讥道:“世子去了,世子妃还真是有个性,不但不为夫披麻戴孝,还拿着他的牌位到处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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