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连她这个本该恨她的人瞧了都从心底里感到自卑,不禁羡慕得抚脸感叹,自己是不是老了?而事实上她不过就长了几岁,还不到双十年华。
有些卑鄙,她决定暂不打扰,远远地偷听二人的谈话,卢姑娘的笑容灿烂,好像可以催开山花,那双眸子灵动地望着他,她伸手自他头顶上空摘下一片竹叶,放到唇边吹出林叶飒飒、风呼涛啸的天籁,音声也婉转如天籁:“阿郎,你就像这竹叶一样。”
因为背对着,颜倾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,但感觉他的目光似一直凝着那潭幽幽的碧水,良久不见转移,他语气平淡地问:“为什么是竹叶?”
卢姑娘眉眼弯弯,双颊一红,低眉拿着竹枝蘸了水,在那石板上写字。
隔了太远,看不清写的什么。
她的声音悦耳:“阿郎,你转过来看看嘛!”他不动。 她以生气的口吻命令式地问他:“你转不转过来?”
他这才缓缓侧过了脸,他盯着她,眸光涣散,“伊佳……”咽了咽嗓子,好像要说什么话。
“你有话跟我说?先听我说。”她连忙制止,很快又笑道:“为什么是竹叶呢?因为竹叶坏了水色,所以像阿郎一样。”
“伊佳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她竖起食指按住自己的唇,“先听我说,我听过你们中土的一首诗,其中有句是这样念的:竹—叶—坏—水—色,郎—亦—坏—人—心。”
“不……”他摇头,状甚痛苦,“我已有——”
还不待他说完,她又笑着拉起他的手说:“阿郎,孩子出生后我们给他取什么名呢?你真的不记得你的姓——”
砰一声,她气愤地将手里的水晶双鱼坠掷出,用力太大,砸得有些远,摔得粉碎,那碎片都溅在了那两人身上,两人闻声,转过头来,“晚晚!”他匆匆起身,神色惶急,呼喊着奔过来。
“松手!”他不听,依然死死抓着她的胳膊,温柔地喊她晚晚。
她一咬牙,狠狠捶在他右臂。
“你不要打他的右臂,他这里受过伤!”卢姑娘飞快地奔过来道:“又是你!你这疯女人,快住手!”又忙不迭地去查看他的右臂,竟急的流了两行热泪:“阿郎,你没事吧。”
看着那姑娘关切的神情,她冷笑道:“打残了又怎样?不是有你这个阿妹照顾么?”她当然知道他右臂受过伤,不是还没死么?不是还娶妻了么,不是还和她有了孩子了么。再次负气走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