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时,姐姐一定很惊讶吧,却不料那庭院的门深锁,伸手摸上那已经生锈的朱漆铜环,她心底隐隐地泛起不安,伫立在门前,只闻啁啾鸟语,桃枝在和风中轻摇,偶尔飘来三两片花瓣,与她的衣香鬓影相互流连。
万籁俱寂,唯有她一人伶仃而立。鼓起勇气,她本欲加大力道伸手去推开那紧掩的门,刚一触碰,生锈的铜环落地,吱嘎一声,门倒自己开了,望不见人影,唯有高高的野蒿在春风里放肆地摇。
“姐姐!”
“姐姐!”
“姐姐,你在哪?”
声声急促的呼唤,回荡在野草盘踞的空庭,没有一个人回应,就连妙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她失落又害怕,趁他们还在忙碌地安置时,独自溜出来找她的姐姐,欢欢喜喜地赶来见她时却发现人去楼空。
“郡主……”
她回头,看见严孺人走了进来,跑上前去,抓住她的手臂询问,严孺人垂着首,欲言又止,在她再三的焦急询问中悲痛地开了口:“你姐姐去了……还望,节哀……”
她连连后退两步,被严孺人及时扶住,狠狠压抑着,她问:“什么时候?她怎么去的?”
“自去年看了你回来之后,没过多久,便一病不起,不过一个月,便去了……”
她抬手捂住口,眼泪像突如其来的阵雨,三两滴入土后,雨势渐渐倾盆。
严孺人不停地软语安抚,又掏出帕子替她抹泪。
“什么病?”
严孺人目光躲躲闪闪,迟迟不答,被她激动地一把扯住,她力道巨大,将她的手腕勒得通红。不得已,她说:“回来后,是王妃,王妃喊你姐姐过去,我不知道她与她说了什么,回来后,你姐姐一个人偷偷抹泪,此后郁郁寡欢,忽然,就病了,之后就……王爷怕你知道后更加伤心,就一直瞒着你。”话落,已见她目光里的憎恶,闻见她十指攥响,严孺人又道:“王妃的嚣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此前就一直想害我与那柳妹妹,在茶水里下红花,想除掉王爷的孩子,柳妹妹当时看出来了,当众挑明那是红花,王妃便开始记恨她,几度想害她滑胎,后来被王爷知道了,王爷便处处冷落着她。我想,她之所以如此待你姐姐,很可能是因为当时世子的‘死讯’传来,王爷带了你姐姐去,而没有带她一个王妃去,偏偏她又是倾心……世子的……”
话一说完,面前的唯一听者已转身,决然离去。严孺人望着那倔强的背影,想想那已被刘恪冷落的王妃,一丝笑意浮上嘴角。兰心走过来,立在她身侧,问:“主子,你为何要那样骗她?不告诉她实情?”严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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